“恩恩……相公你真棒。”
有张四月这样的小迷妹,许有船骄傲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待二人看见抚着额头沉默的柳泠泠,才连忙弹开。
许有船解下腰带上的荷包,数了三十六文放到桌上,示意柳泠泠,“那我就收三两银。”
“这三十六文别给了。”柳泠泠忙道。
“这不行,一码归一码,再说了,我们已经很沾你的光了。”许有船很严肃地回。
“砰砰砰——”
“柳氏开门,快开门!”
“她在不在家?”
“许有船的车都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在家?”
“我爬上去看看……”
院门口,像是来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但又不知哪儿惹到了这些人。
三人脸色一变,听说还有人要爬墙,柳泠泠急忙将银钱往荷包里装。
许有船冲着门口吼了一嗓子,顺手从角落里摸出一根柴火棍走上去,“干什么呢你们?”
“许有船,怎么又是你,这个家里没男人了吗?你怎么整天在阿猿家里跟柳氏不清不楚的,啊?”说这话的还是个男人,阴阳怪气一言罢,周围就是一片哄笑声。
这不是明摆着说许有船跟柳泠泠有一腿,现在都关着门来幽会了。
照着许有船往常脾气,估计现在就能跳出墙外去跟他扭打起来。
但他顾着大局,回头看了一眼仍未收完钱财的柳泠泠,气红了眼也得隐忍着。
“李先发,你他娘想死是不是,哪只狗眼看见我跟弟妹不清不楚……”
柳泠泠神思一凛,被带节奏了。
“那你就开门让咱们进去看……”
话音未落,村民只觉得一阵劲风从后背涌向院门里。
门开了,柳泠泠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身边站着许有船夫妇。
三人无论从神态和衣着,都瞧不出半点如村民所说的不堪,更何况,张四月也在呢。
“我说过,谁再说我相公跟泠泠妹子的坏话,都别想坐我家车出去,相公,你记住了,今天这些人都有份。”张四月叉着腰怒喝道。
挣钱让她有了底气,腰杆子直了,即便相公的牛车不拉客他们家也有营收了,才不稀罕这些人的三瓜两枣。
“娘子放心,今天这儿站着谁,我一个都不会忘记。”许有船吼得也大声,妇唱夫随。
堵在柳泠泠家门口这些人,面上只是稍微的怔愣,随即就站出一个男人道,“不坐就不坐,一个破牛车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搭,咱村民自己凑钱买只牛回来,自个坐,照样不搭你们。”
身后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地互飙不屑,一个牛车而已,也好意思拿出来威胁人?
许有船冷笑,“买只牛就能赚这跑车的买卖,这世上的事就这么简单能成?那你们去买好了,最好买它十只八只组一车队,滚滚滚,懒得跟你们这些人啰嗦。”
村民把那个叫嚣的男人又扯了回来,“听说跑车还得给衙门交钱,还得给车队交什么暂停费,你不懂就别嚷嚷。”
“是啊,你若是害有船不搭我们了,出行多不方便啊。”
村汉一脸愕然,方才分明人人有份叫得很欢啊,一个个鼻孔张大套个牛鼻环就变牛车那个拽样,怎么眨眼就成了他一个人的错?
“柳氏,你别岔开话题,我们可没闲心管你们那些破事,来找你就是要问问,凭什么你把全村的竹荪都摘光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尖利地喊了一嗓子,众人纷纷点头。
“是啊,你是不是咱东边山村的人啊,有竹荪摘居然不回村子里叫我们一起,一个人吃独食,你摘了多少,拿出来给我们分了。”
“分了,有多少分多少。”
许有船听得是又气又好笑,“你们的钱?阿猿媳妇摘回来卖出去敢情都在做好人好事啊,帮你们赚的钱呗,好大的脸啊真是……”
村民见柳泠泠不吭声,以为她是被这架势震住了,梗着脖子大声喊,“谁不知道属于东边山村地界就是咱东边山村人的东西,你摘可以,挣了钱就得想着咱村的人。”
王氏在人群中指着柳泠泠骂道,“别跟她废话,就问你竹荪卖了没,没卖就拿出来分给大家伙,卖了钱就把钱给我们,否则这事过不去,山里你们也甭指望再去。”
柳泠泠缓了缓语气,反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摘一把野菜不得帮全村都摘完,上山砍的柴火怎么不见往我家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