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后,每日都要去奉天殿,宁王和吴王都还算镇定。
梁王却又是一脸丧气,他可约好了人打马球,这哪还有功夫?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定是触了什么忌讳!
可这会儿,他也没胆子,再同父皇说,儿臣不想去奉天殿,约好人打马球了,不能失约!怕是一顿板子是逃不掉了,他还皮没痒到这样子。
“儿臣遵旨!”宁王、梁王、吴王齐声拜谢!
天元帝见他们如此,总算脸色好看了些:“多跟太子学学,以后也能帮衬着些。”
皇后娘娘却是憋闷,脸上还是不显,淡淡笑着温声道:“太子,好生看顾着弟弟们,那里可不是你们兄弟们混闹的地方,别让父皇为你们分心!”
“知道了,母后!”太子应声。
既然事已说定,几位皇子都是成年有府邸的,便向皇上皇后告退,一同出宫。
“六哥,你不是有心仪之人了吗?怎么就不坚持求父皇一个恩典?难道就这样子放手了?”梁王跟在宁王身后,边追边问。
“这与你无关!”宁王不愿多说,这还没出宫门,老七总是这么口无遮拦。
“七哥,你别问了。还是想想,怎么和曹原他们交待吧!”吴王不紧不慢,跟着他们提醒着。
“唉,今儿个真是背到家了。”梁王又丧眉耷眼,慢下脚步。
宁王听他叹气,也就回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六哥,七哥他们……”吴王答话。
“八弟。”梁王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这六哥,平日就很喜欢教训人。被他知道,自己发愁打马球与奉天殿不可兼得,那还不又得训上一柱香。呃呃嗯,不要!
“你不许八弟说,证明知道那是不对的,最好能解决好。当然,有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宁王难得说了这么多。
梁王感动不已,又巴巴地追上前道:“六哥,你帮我?”
“我是说你自己办不到的时候,记得还有六哥可以帮你。”宁王道。
“嗯,好,谢谢六哥!”粱王都恨不得往宁王身上蹭几蹭,来表达自己亲近之意。
往日,他们几个年纪相近,倒是在一处读书。但皇子们的生活,都随时有人教导。所以,并没有多少时光,能如寻常人家的兄弟们一样相处,也就并不是很亲近。
梁王幼时便没了母妃,原是被皇后娘娘带在宫中教养。只是那时父皇刚登基不久,皇后娘娘也未能完全掌握后宫庶务,还要分神教养太子,对他也就难免疏漏些。
宫中的人也都是势利的,自然对他个无娘的小孩子,照料就不尽心。
一场风寒,便拖了一个多月,差点就丢了小命。是六哥的母妃,贤妃娘娘向皇后请命照料这孩子以减轻皇后的负担,才将他接到安禧宫精心照料,调养了一年,才算好了过来。只是,平日里兄弟们骑射练武,他还是体弱跟不上,便只六哥护着他,带着一起不叫他落单。
因此,六哥在他心中就是亲哥。可六哥后来总爱教训他,让他很是畏惧,有时候总想躲着他些。
如今,都各自封王建府了,他们兄弟也难得今日,又能找到些年少时的影子,他很想如往日般亲近亲近。
“你的事着急处理吗?不若到我那喝一杯。八弟呢?有空一起。”宁王也怀念那时,这弟弟全心依靠自己的那段时光。
“是啊!明日一早就要到奉天殿,今天可不得去告诉那帮人一声,不然往后可就没人再信我了。改日吧,我再去陪六哥!”梁王既懊恼又很抱歉。
“行,你只记着有六哥就成。八弟你呢?”宁王拍了拍他的背,又问一直跟着的吴王。
“六哥,我没事。”吴王平素也很敬畏这六哥。
虽他只大几个月,却样样都比他强出不知多少。他也想如七哥那样与六哥亲近,可偏偏性格内敛,害怕被拒绝。今日难得有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到宫门口,王府的马车早就等着了,各自上了马车,梁王才又喊道:“六哥,我一会去找你,你们慢些喝。”
“好,等你。”宁王道。
此时天色已暮,想来府中未必有准备,便让人先去福兴阁定了桌席面,送到宁王府。
他们俩驾马车,才一前后往王府驶去。
将军府中,羽茉早就出宫回来了,却不见义父。
问申伯,也说一同入宫后,就没见回,是不是有事在宫里耽误了?
羽茉说:“男宾都是先出来的,不会留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