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梦一轮回。
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
杨蕴涵百般娇媚,百般笑脸,洋溢着春暖花开的图画。一段情,是一首情意境盎然的诗。谁吃饱了绿色的风语,搁浅一句词语,把一弯新月嵌在天空,梦在里面均匀地呼吸。
夏雨心里堵堵的,一点也不顺畅,吃饭真的反胃。春去秋来,似乎登破了苍穹,那美人儿人啊,始终不曾出现。
杨蕴涵隐隐觉得不妙,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陪着笑,真想上前喂夏雨。
夏雨始终皱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弄得杨蕴涵也没胃口,吃了一小点,轻轻地拉着衣角,小心地问:“是不是为打你的事还在生气?”
夏雨摇摇头,说:“不,有点不舒服!”
杨蕴涵没有办法,碗都没洗,陪夏雨去学校。
在路上,夏雨一句话也不说,人好像颓废了许多。
杨蕴涵看在脸上,急在心里,寻思:要想个办法,让夏雨开心起来,让他原谅自己。
两人来到校园,杨蕴涵展开了鲜花般的笑脸,要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她拉着夏雨的手,撒娇道:“哥哥,陪我走走嘛!哥哥,陪我走走嘛!”
夏雨憔悴的脸露出一点微笑。那微笑,比哭还难看。无力地挥一下手,说声:“走吧!”
杨蕴涵心里隐隐疼痛,但还是拉着夏雨的手,到操场上去。沿着操场边上走,杨蕴涵紧贴着夏雨,生怕夏雨跑了似的。
才沿操场走几步,夏雨无力地说:“我真的想睡觉!”
杨蕴涵盈盈一笑,撒娇道:“我今天打你,你就不高兴了?”
夏雨悠悠地说:“我没有啊!”
杨蕴涵抱着夏雨的手更紧,说:“哥哥,陪我走走嘛!哥哥,陪我走走嘛!”
夏雨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说:“好吧!”尽管如此,夏雨知道,楼外的青山,遇见不了孤烟。我的沧桑,入不了你的眼。风卷的红尘,等不到我的红颜。
还没走完操场一边,夏雨弱弱地说:“我真的想回寝室睡觉!”
杨蕴涵扬起脸来,发现夏雨脸色绯红,汗水从脑门冒出,一捏他的手心,觉得发烫,连忙扶着夏雨回寝室。
夏雨见杨蕴涵在这里,就和衣而睡。一躺在床上,呼吸开始粗起来,脸更加红了,夏雨缓缓闭上了眼睛。
杨蕴涵听到呼吸声越来越粗,连忙点着灯去看,只见脸色赤红,呼吸沉重,汗如雨下,用手轻轻一试额头,好烫好烫。
当黛色的夜幕碾过万千红尘,一弯琉璃的月光,轻倚高天的一片幽蓝。我坐成山水的从容,在一钩月光倾城的月色里,读你嘴角上扬的俊朗模样。一缕风的呢喃,弥漫一树花开的绚烂。可人生漫漫,你心头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在这需要暖心的时刻,你却选择了生病,叫人揪心。
杨蕴涵连忙呼喊:“哥哥,醒醒。哥哥,醒醒。”任凭她怎样呼喊,夏雨就是不醒来。
杨蕴涵吓得一阵慌乱,六神无主。好一会儿,才去叫江老师:“江老师,我哥哥病了。你去喊医生,我照顾他。”
江老师一听夏雨生病,跑到夏雨的寝室看看,见呼吸不顺,面红耳赤,汗水如流水般泄出,连忙安慰一下杨蕴涵:“你不要怕,我马上去喊医生。”就拔腿跑。
杨蕴涵在夏雨寝室里不安地走来走去,突然想到,她生病时,爷爷用湿帕子降温。就连忙把夏雨的脸帕放在脸盆里,掺上水,使劲揉搓几下,用力绞干,搭在夏雨的额头上,心里焦急地想:没想到夏雨气性这么大,不该生他的气,更不应该打他。
夏雨啊夏雨,你醒来,我一定再不生你的气,也不打你了。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从来都是父亲说了算,难道是我错了?女人天生就该听男人的话?
“哥哥,醒醒。哥哥,醒醒。”杨蕴涵再次呼喊,夏雨就是不醒来。碰巧的是,今天除江老师外,其他老师都到老秦老师们那里去了,楼层空空,除了杨蕴涵声声呼喊,什么声音都没有。
杨蕴涵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不由得趴在床边,轻轻哭泣起来。哭了一会儿,忽觉得,夏雨吃药要喝水,又连忙打开煤油炉,点着,烧起开水来。江老师和医生来了,没得个火是不行的,连忙又生炭火。
杨蕴涵边在走廊上生火,边心里祈祷:医生你快点来吧,来看我的夏雨哥哥。可望眼欲穿,医生还是没来。
杨蕴涵又进屋里,喊道:“哥哥,醒醒。哥哥,醒醒。”几乎要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