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抓着卢萧，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卢萧，我原谅你了，留下来陪我吧。”

半晌。

“好。”

陈芙笑了，微不可闻。

风雪越发失控，雪花一片犹如拳头大小，狂风席卷，推着大巴摇摇晃晃地往悬崖逼近。

破碎的车窗大开，雪花鱼贯而入，寒冷彻骨。

“悲悯。”呼啸的风声中，楚京河的声音与这恶劣的天气一样冰冷。

红线从车底刺入，直直穿透陈芙的身体。

“楚京河！你做什么！”

谢参歌从后视镜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一幕。

楚京河杀人了！

与他有过节的是卢萧和池饺子，关陈芙什么事？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就为了杀人诛心吗？所以杀掉对方最在乎的人？

而且，他们都说了要一起死在这里，有必要再补刀吗？

“我们永远在一起。”卢萧眼睛里只有陈芙，仿佛再看不见其他。

谢参歌这个角度看不见陈芙的表情，想起楚京河的道具不会让人感到疼痛，想必陈芙也不会太难受。

陈芙被架在一根根笔直的红线上，更像一个提线木偶了，她缓缓抬起一只手。

谢参歌讶异地蹙眉，这还能活着，还能动？

卢萧一把抓住那只毫无血色的手。

“瞬步。”

女人嘴唇轻启。

刹那间，那块小小的角落，只剩下滴滴斑驳的血迹，能证明两人存在过。

“不要！”

谢参歌转过身，一只手伸出去想抓住什么，内心突然一空，呆愣两秒。

接踵而来的是令人小腹一紧的失重感，他们的车坠崖了。

没人系安全带，与七零八落的破碎桌椅一起腾空，谢参歌被撞击出好几处伤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十分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