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得想办法出去了。”幺幺揉着睡眼,这一晚大家都累得够呛。
朝铭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只是情况很糟糕。
他浑身滚烫地吓人,村子里条件落后,根本没办法进行紧急救助。
唐不弃拉起谢参歌,“不知道昨晚的祭祀算不算是完成了。”
“先离开这里吧。”
谢参歌不想在晨曦的微光中看到眼前的景象。
昨晚食物被清理走后,疯魔的人群并没有就此停嘴,互相啃咬着对方,从他们的身体里继续找寻,场面过于惊骇,谢参歌不忍回想。
他们的脚步一样沉重,没谁去追究宴席上的肉食是什么东西,荒芜的村民自己都没得吃,从哪里变出来的‘佳肴’?
细想除了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没有任何作用。
即便如此,谢参歌脑海里依然浮现了一个令人作呕的答案。
张骁扛着高烧昏迷的朝铭,一行人来到了原先的落脚点。
路过石景的院子时,大火已经熄灭,但房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焚烧殆尽了。
破庙里。
唐不弃将谢参歌拉到院中,小声说,“风铃就是关键,我在舒清的视角里看见了,如你所说,它原本是会响的。”
谢参歌闻言,心中一喜,赶忙从包里拿出那串石景枕头下找到的风铃。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落下,风吹落叶细细簌簌,两人站在院中,屏住呼吸,手指轻轻一晃。
谢参歌蹙眉,“怎么回事?”
她又反复晃动,风铃的声音就像是被隔绝了一样,传递不到她们的世界里。
唐不弃按住她的手,将风铃重新塞回她的包里。
“看来还没完。”
谢参歌摇摇头,“不对啊,按道理说昨晚我们已经完成了祭祀,也躲过了同类相食。”
“难道我们想错了?这个风铃只是普通的风铃?”唐不弃坐到板凳上,揉了揉胃。
谢参歌看她的动作,忽地也想起自己的上顿饭还是昨天的这个时候,并且之后还让自己给吐了。
唐不弃看出她的心思,失笑道,“你现在后悔想去捡回来可晚了,说不定早就被抹消了。”
谢参歌佯装生气地说,“你是蛔虫吗?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唐不弃直起身子,“哦?你有思路了?”
谢参歌挑眉,“只是推测。”
“说来听听。”唐不弃不慌不忙。
谢参歌在院中来回踱步,“你想想看,石景的房子已经被咱们烧没了。”
唐不弃轻笑打断,指了指她,“这得说清楚,不是咱,是你,是你烧的。”
谢参歌鼓着脸,摆了摆手,“行,屋子反正已经没了,有线索也找不着了,那为什么不试着去怀疑剩下的那个通关条件呢?”
“你是说祭祀?”唐不弃用膝盖撑着下巴,眼珠转了转。
谢参歌耸肩,“条件说的祭祀,跟我们想的祭祀,是一件事吗?”
唐不弃嗯了一声,“继续。”
谢参歌说,“一直以来,咱们都被剧情发展推着走,刚进来被狗追,紧接着食物就没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
“再然后村民直接说要祭祀,咱们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环节,一环接一环,根本不留喘息的时间。”
谢参歌说到这里顿了顿。
“一直忘了问,你昨晚为什么跑到红袍子村民的队伍里了?一来一回那么短时间,怎么做到的?”
谢参歌想到自己为了一件衣服差点都命丧当场了,如果不是石景家的狗的话……今天恐怕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说话了。
唐不弃皱眉,“不是在说假祭祀的事情嘛,打什么岔?”
她见谢参歌探究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无奈地解释道。
“就允许你多此一举去做好事,不允许我帮一个想偷懒的小姑娘跳个舞?”
谢参歌可不接受她这个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态度,叉着腰道,“能不能说人话?”
“小姑娘年纪轻轻这么凶干什么。”唐不弃咧着嘴角,忽地正色道,“你现在不是也感觉到村民的祭祀有问题吗?像这种鸿门宴,我可不敢落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浑水摸鱼,只可惜啊,结果还是不如我意。”
唐不弃一口气说完,没提自己是怎么做到混到村民中的,但以她的经验和手段,想必过程要相对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