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停顿下来,狐疑地看向背对他们的季南追。
“参歌,你不觉得他出现得太巧了吗?怎么就那么巧地刚好在门前挡住了你的去路?”白图咬着牙。
“不是的,他原本就在医院,楚京河也能证明。”谢参歌连忙解释。
“哎?我说你这四眼儿,讲别人坏话前能不能避一避啊,正主就在你脸上呢,存心欠揍是吧?”季南追抱着手臂,面上一片坦荡,“还有,挑拨离间也要分对象,我和我们小歌一起穿纸尿裤长大的感情比金坚,不是什么突然出现的狐朋狗友吠叫两句就能挑唆的。”
谢参歌头疼地捂住他的嘴,“你少说两句吧,谁让你没事在这儿瞎晃悠,我要是白图就直接把你绑了。”
“嘿,我看看你胳膊肘是不是被怪物拧折了,都拐到别人家去了。”季南追委屈巴巴地撇嘴,“况且谁没事儿啊,我像是没事的人吗?”
“什么事?”白图质问。
谢参歌也看向他,“你伤哪了?”
季南追用拳头轻锤胸口,“笑话,哥能受伤?不是我,是我新收的小弟,听他说见过你了,李正义,认识吧?”
谢参歌想不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听见李正义的名字,忙道,“你们怎么又遇见的?他在哪?”
季南追耸肩,“这儿不是闲聊的地儿,带你自己亲自去问他吧,走。”
谢参歌回头望了望张开一条缝隙的卫生间门,里面像是有一个恐怖的黑洞,轻易地就吞噬掉一条生命。
没有人会为这个年轻的生命哭泣,更没有人会为他追究,像尘埃,像浮游,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消逝了。
她除了将他背回来,其余什么也做不了,不,或许她可以为楚京河他们正在做的事出一份力,不让更多的无辜者,在最欢乐的地方突然陷入这无尽的沼泽。
“好,你去吗?”谢参歌对白图说,“还是说你要先上去把消息告诉楚京河?”
白图看了看冲他挑眉坏笑的季南追,说,“我和你一起吧,人都没了,不差这一会儿。”
“防着谁呢?”季南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多此一举。”
就在二楼走廊尽头,楚京河病房的正下方,谢参歌没想到他们原来这么近,只隔了一层天花板。
209房门刚一打开,就听见李正义咋咋呼呼的抱怨声。
“大哥!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热水呢?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还等着泡面呢!”
季南追掏了掏耳朵,“这下信了吧,孩子饿了要吃奶,做人老大如同父母,没辙。”
“你这做父母的就给人家吃泡面啊?会营养不良的。”谢参歌轻笑两声跟着走了进来。
李正义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钻进被窝,瓮声瓮气地大喊,“大哥!你不讲信用!说好的先别找姐姐来呢?”
“什么意思?”谢参歌抓起帘子拉开,一瓶深褐色的输液瓶正辛劳地运作着,床头柜上摆着一盒开封的泡面,面饼被啃了一小半。
“为什么别找我来?”谢参歌隔着被子拍了拍李正义的脑袋,“我还没骂你呢,上次出了医院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礼拜?”
被子里的人脊背一僵,嘟嘟囔囔地道了个歉,就不再吱声。
季南追大笑一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小孩子涉世未深,让人给骗色了嘛!哈哈哈哈。”
“什么?!”谢参歌抓住被子一角,想掀开看看,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许多画面,“到底怎么回事?被谁骗了?老流氓?”
李正义被抓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右侧脸颊被包着厚实的纱布,身上穿着老头衫,憋屈地说,“别造谣,谁被骗色了,过两天本大爷的色相就会恢复如初的。”
“呼~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谢参歌拍了拍胸口,后怕地扯了扯嘴角。
李正义眼泪都快气出来了,“你快收起胡思乱想。”
“好好好,都怪你大哥错误引导。”谢参歌忙甩锅,而后说道,“回归正题,你这几天到底怎么被骗色了?又为什么不能来找我?”
李正义看了看两人身后,疑惑地问,“这哥哥是谁啊?”
谢参歌这才想起忘了介绍,“我的朋友,他叫白图,是个很厉害的人。”转而又对白图说,“你应该知道他吧,李正义,第二关遇见的男孩。”
白图只从监控里看过他一眼,有点印象,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夹心面包,递给李正义,“你吃这个吧。”
李正义惊喜地伸手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