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紧张了,我甚至不敢多看,生怕看久了会被发现。吴非心理素质倒是挺好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害怕,只是稍微有点震惊的挑了挑眉。
乔淑芸被逼到了角落里,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向我们求助,这让我有些不解,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不喊我们出去帮忙呢?我分析了一下,根本原因恐怕是她不相信我们,不信我们有能力赶走那个东西,为了避免越弄越糟,也只能忍着恐惧顺从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乔淑霞很快就准备好了医疗器材,然后那个双腿浸染着鲜血的人就躺在了床上。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俩完全看不到,但却又想看,一时间很纠结。
吴非是个急性子,向来如此,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在床底下趴下。他慢慢的探出头来,匍匐在地上,爬到了衣柜侧面,门口的位置。
我见到他爬出去了都没事,于是跟他打了个手势,让他确认一下是否有危险。吴非很快领会了我的意思,跟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过去。
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地上,缓慢的爬到了衣柜侧面。这时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个女的,浑身是血躺在乔淑芸的床上,她上身赤裸,满身是血,床单都被染成了红色。
乔淑芸这时正拿着针线为它缝补,时不时还用卫生棉止血,手法果然十分娴熟。并且让我感到奇怪的一点是,乔淑霞此刻看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恐惧了,就好像在做一次正常的外科手术似的。
我俩全程看到最后,直到乔淑芸把手术做完,那个女的慢慢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放下几张百元大钞就走了。
幸好我们反应快急忙跑到了另一个房间,要不然被发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次吴非也怂了,本来我们就是要通过招魂把这个女人的魂魄叫上来谈判的,此刻它主动找上门,吴非却不敢面对了。
直到那个女的走出房间,吴非才后怕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可此刻院子里哪还有什么女人,只有地上斑斑点点的血液证明它刚才真的来过。
可是当我们想仔细查看地上的血时,那殷红的鲜血却慢慢不见了。当我们再次回到里屋,看到床头桌上放着的冥币,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吴非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种怪事我还真没碰到过,如果对方真的是厉鬼,它不可能每天晚上只是来缝伤口,缝完就走,这不科学啊!”
“别讲什么科学了,眼前发生的事根本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半仙,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我看了看床上瑟瑟发抖的乔淑芸,此刻能体会到她绝望的心情。
吴非叹了一声说道:“这种怪事,我根本没有处理过,短时间内只怕想不到妥善的办法。不过刚才那个东西经过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到它的怨气,但是屋子里又确实有那么点怨气。”
“乔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吴非转而又看着乔淑芸,正色道。
乔淑芸一直摇头,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变的十分沉重。过了一会儿,她才幽幽开口,告诉了我们另外一件事,不过她认为这件事跟她被怨鬼缠身关系不大。
乔淑芸说,她家院子外面本来有一棵老槐树,小时候听她奶奶说过,那棵树有上百年了,说是她太爷爷的爷爷种的,当时鬼子进村时,看到那棵老槐树,还曾经拜过它。
老一辈的人都说树大藏灵,尤其是槐树,据说十槐九鬼,不止是槐树的槐字跟鬼字很像,槐树也确实比较招阴。
“这点我赞成,所谓桑松柳梨槐,不入阳人宅。这是古人很早之前就明白的一个道理,特别是槐树,这种树确实招阴。”吴非打断了乔淑芸,一本正经的说道:“乔小姐,那棵树在哪,我想去看看。”
“看不到了,几天前就已经卖了。”乔淑芸回答道。
“什么,卖了?”吴非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
乔淑芸接着跟我们讲了下去,她说她有一个弟弟,在医院躺着,植物人。她这么多年也存了一点积蓄,可全部都用在了她弟弟身上。
两年前她弟弟因感情问题寻了短见,跳楼了,但没死成,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却变成了植物人。她还说,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她差点把我当成了她弟弟,因为她说我长的跟她弟弟有几分相似。
在卖树之前,村子里有人跟她说过,说是那棵树年月久了,能不卖尽量不要卖。可她是新时代的成年人,加上自己是学医的,根本就不信那些封建迷信的陈旧思想。
她当时把那棵树以三千五百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