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所谓的有点吵,指的不仅仅是做法事时要念咒语,估计今晚还会有脏东西出现。做法事的用意就是为了超度那些有怨念的东西,但也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超度,万一遇到无法度化的,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所以各行各业都有一定的风险,同时高风险换来的是高回报,道士这一行,放到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做了。现代人根本不吃那一套,做法事也慢慢演变成了下葬之前走个形式,也没有那么讲究了。
但杜夫人做法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她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听殷雪说,这次主要是想救一个人,那个人吴非已经带来了,正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
此人因魂魄残缺不全,已经得了失心疯,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说疯就疯了,诊断不出病因,只能用绳子绑着,以防止他伤到人或是伤到自己。
白天吴非就把人带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那个人的父母和儿女。双方已经沟通过了,家属都愿意配合,也签了保证书,愿意承担一切风险。
但说实话,这种法事风险性并不大,它不像超度鬼魂那样,弄不好会被鬼杀死。这种法事相对比较安全,说白了就是招魂,把那个人丢失的魂魄弄进他的身体里,那么他的疯病就能不药而愈。
“几点开始?”我扒拉了两口饭,感觉吃饱了,放下碗筷想去见见吴非。
“你去哪,今天晚上咱们几个都不能乱跑,好好待在房间里吧,随时都可能开始。”殷雪说着话,便开始收拾起碗筷来。
孟兰帮她一起收拾,我闲来无事,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此刻院子里静的出奇,大门口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那灯笼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摆,透着一股子邪气。
灯笼肯定是白天才挂上去的,可能做法事要用吧,看起来很诡异。我站在窗户跟前有两三分钟,忽然看见吴非带着一个人出来了,第一眼就看见了我,急忙冲我打手势,示意我把窗户关上。
我虽然照做了,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偷偷打开了一条缝,开始偷看。刚好殷雪和孟兰也收拾好碗筷了,她俩也趴在窗户缝往外看着。
只见那个男人被绳子绑着,由他的家人架着他来到院子中间,几个人按着让他跪在地上。此刻他还在放声大笑,那笑声听起来让人发怵。
吴非正在准备做法事用到的东西,不一会儿,杜夫人就出来了。只见杜夫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饰,像极了少数民族的服装,上面有很多装饰,看起来沉甸甸的。
杜夫人左手还拿着一个招魂幡,右手拿的是摄魂铃,脖子上还挂着一串某种动物头骨做成的项链。并且我还发现,杜夫人化了妆,把自己画的很狰狞,简直跟鬼一样。
“开始了吗?”孟兰好奇的问道。
“嘘,别说话,马上就开始了。”殷雪回答道。
果然不一会儿,法事就正式开始了,杜夫人走到法坛跟前,右手轻轻晃动摄魂铃,口中念咒。本来无风的天气,突然间平地起风了,而且风还不小,一时间尘土飞扬,我们躲在屋子里,也难逃被灰尘迷住眼睛的悲惨。
等到把眼睛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后,再定睛一看,我人傻了。
此刻院子里出现了很多那种东西,一看就不是活人,而且它们都在低着头哭。那哭声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我刚刚看到那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差点吓的失声尖叫。
不是我胆子小,是因为院子里的一幕确实吓人,特别是大晚上的,本来就没有灯光,只有大门口那两个白灯笼左右摇摆。忽然间又看到这么多脏东西,是谁都会害怕的。
她俩也不例外,孟兰吓的不敢再看了,殷雪虽然害怕,还是坚持要看,只是下意识往我身边凑近了一些,或许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好难听的哭声啊!”殷雪小声说道。
“就是,它们在哭什么啊,不是说要招魂吗,怎么弄来这么多鬼魂?”孟兰探出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冷颤问道。
殷雪转过身来,打开了手电筒,并找出一支蜡烛,将蜡烛点上,拿到我们跟前,这才跟我们说:“其实那些鬼在哭魂,哭的越厉害,说明它们的怨气越重。姥姥是在收集它们的残魂,只要魂魄不散,还是有机会变回正常人的。”
说起哭魂,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十七岁那年经历的哭魂之夜。外婆跟我说,那些鬼都是我前世害死的人,它们来找我报仇了,哭的厉害,我的魂魄就会被它们带走。
在我们老家,还有一种叫法,说是家里有狗的人,如果在晚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