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殷雪回答不了我,她只能给出中肯的回答。她猜测,那厉鬼能影响到人的精神力,特别是处于昏迷的人,它把我带到了那个梦境,又试图把我留在那里慢慢折磨我,可是好巧不巧,护士扎我手指让我意外醒了过来。
如此这般来看,在我醒不过来的时候,直接扎我的手指头就行了。而且最好是扎无名指,因为刚才那个护士扎的就是无名指。
这种方法其实很常见,有人被附身的时候,可以用红筷子夹无名指,这种方法大概率可以把脏东西赶走。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非专业人士也不敢轻易尝试,万一激怒了对方,而自己又没能力降住它,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
“小雪,我现在很乱,我担心今天晚上睡着了还会做噩梦。我怕又梦到那个东西,如果再被它带到那个梦境,到时候你们不在,我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嘛……还是等表哥回来再说吧,也许他会有办法。”殷雪直接把烂摊子丢给了吴非。想想也是,吴非比较道行比较高。
“初一,我帮不了你,但我听说,想不做梦也不是不可以,睡觉前只需要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应该不会做梦。实在静不下心,你可以尝试念静心咒,你以前不是经常念静心咒吗,应该会管用吧。”孟兰关切的看着我,给我出了个主意。
“那好吧,我试试看。不管怎样,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们了,今天晚上你们俩不用守着我了,有半仙在,应该没有大问题的。”我躺在床上,感觉腰那里还是有点疼,伤口还没愈合,不敢有大动作,就连洗澡的时候我都是贴了胶带的。
吴非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说出去找了几个道上的人打听了一下,暂时没有消息。听说了我的事,他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纸钱元宝蜡烛,打算带着我到外面去烧了,并且诚心诚意的道个歉,希望能够得到那个厉鬼的原谅。
当然了,这个办法也不是最好的,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烧完纸钱,他还要给我做一场法事,一场专门做给活人的法事,目的是替我消灾挡难。
这种法事,其实很多道士都会做,问题是关系不好的,人家还不愿意做。因为替活人做法事跟替死人做法事不一样,弄不好会把霉运带给自己,到时候不但不能达成目的,还会把自己卷进去,得不偿失。
在外面吃了个饭,天也黑了。晚上的药已经吃过了,医生说可以出去走动,但必须得有人跟着,且不能过度劳累,十点钟以前要回来,因为护士要查房。
我和吴非两个人乘着夜色出去了,因为别人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她俩这些天很累,趁此机会她们可以休息一下。
吴非带我去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十字路口,这里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有。如此偏僻的地方,说实话我真不愿意来,可是没办法,毕竟是为了我的事操劳,我这个当事人哪有资格抱怨。
在十字路口,我俩烧了纸钱,并且点上了几支蜡烛,吴非让我跪在地上诚心诚意的道歉,至于说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得有诚意。
而他则在念咒,还用柳树叶泡的水往我身上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呢。不得不说,吴非为了我也真是尽力尽力了,能有他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十字路口烧完纸钱,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然后我俩又一路往回走,来到热闹的市中心,我才稍微感到好受一些。人多的地方至少不会让我感到害怕,我现在可能是阳气弱,特别害怕没人的地方,总觉得不安全。
回到医院,吴非在病房里给我做了一场法事,幸好做法事的时候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让护士知道,肯定不会允许我们在病房里瞎搞。而且做法事的时候还在病房里烧了几道符,如果被发现,估计得赶我们走。
做完法事已经是半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法事的原因,我感觉特别困,很想睡觉。
吴非跟我说,睡觉之前最好想一些美好的东西,这样有助于睡眠,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再次被那个东西迷了心智。一旦再进入那个噩梦里,估计到时候我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记得姥姥教过我一种道术,可以进入别人的梦里,要不我试试看?”殷雪这会儿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孟兰已经睡着了。
“你确定能行吗,会不会有危险?”吴非小声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因为我没有试过。”
“没试过你说它有什么用,万一失败了会怎么样,你自己也不清楚吗?”吴非皱起了眉头。
殷雪思忖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