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在自己的勤政殿里忙公务,一直挺淡定的他得知郡主到来的消息突然又紧张起来,立刻起身,如临大敌。
他吩咐大宝关上房门守在门外,郡主一到门口马上发声提醒。
焦卓则随太子待在里面,按太子的吩咐,焦卓背对门口,站在堂中,心里七上八下。太子围着焦卓踱步,显得焦躁不安,焦卓就更纳闷了,不知太子要玩什么花样。
“殿下您不要紧张,有小的在,您不会有危险。”焦卓单纯的关怀道。
太子嘴角露出一抹笑,“还记得孤之前提醒过你什么吗?”
“记得,殿下讲过,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慌乱。殿下请放心,天塌下来有属下扛着,保证不后退一步。”
“好。”
太子停在了焦卓身边,同样背对着门口,静静的等待着,似乎在等待门开的那一刻胜利的光芒照进来。
很快,门外传来了大宝洪亮的声音,“郡主您来啦!”郡主经常来,大宝已经和她熟到不需要按正规礼节打招呼的地步。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当房门吱呀打开的时候,他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低头在焦卓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刻整个画面都炸了,多多郡主“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手里的礼盒哐当掉到地上。
焦卓万分惊慌,看到太子使的眼色才想起不要慌乱的交代,硬压住了心里的万马奔腾。
太子装作偷情被发现一样,表现出一副尴尬模样,回到办公桌,说了句:“你来了呀多多,没事,适才孤跟他闹着玩呢。焦卓,你先出去吧,孤回头再召你。”
“喏。”
焦卓尽力配合着太子,此时她内心的焦灼远超太子。她哪里想到太子会用如此变态的方法对付多多郡主,太子真的被逼疯了吗?
这是一剂猛药,多多郡主若中计,误以为太子好男色,必然不得不放弃,但这药副作用也太大。
太子处心积虑的这一吻,无疑会将焦卓卷入血雨腥风的皇家争斗。而且,焦卓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乖乖站在这,都能被太子再次夺去一吻,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一瞬间身体回馈的虚空感告诉她,曾经拼命挽回的一切转眼就又失去了。
“站住!”郡主大叫一声,已近歇斯底里。
经过郡主身边的焦卓闻声定住,焦卓心里清楚,这次的问题动静虽小,但比以前一万只鸭子带来的仇怨都要大,即便不是她干的,郡主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殿下真是太无情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多多郡主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太子的举动像一记重锤锤在她胸口。这不是曾经对她来说云淡风轻的拒绝,而是太子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孤喜欢的是男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这条策略是太子在那天焦卓提出的退敌之策的基础上强化而来的,仅仅告诉多多他心中有人没什么用,只有告诉多多他心中有人,而且是男子,才能彻底击退多多。
虽然这一招可能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但太子觉得值。
这个变故对多多来说实在太意外了,她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焦卓虽然也受重创,但还是弯腰帮她把礼盒捡了起来,交回多多手中。
多多郡主接过礼盒,直接摔到地上,盒盖摔开,从里面滚出个巴掌长的玉蚱蜢。
没人有心思去关心这个精雕细琢的玉蚱蜢,多多郡主摔下东西的同时便喊叫起来:“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不正常,没想到你们竟如此不堪!”
“郡主,我没有。”焦卓低声否认道。
“你还敢狡辩!”郡主一巴掌甩了过去。
太子大喝一声:“住手!焦卓,你先出去,这没你事了,记住,出去不许乱讲。”
焦卓应声夺门而出,殿里只剩多多和太子。
此时的多多郡主眼睛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曾经强大如豹师将士的她瞬间崩溃。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常人无法抗住的拒绝,锲而不舍的追求,到头来却输给了一个刚刚进入太子府的小小男侍卫,岂不可笑?岂不讽刺!
多多哭诉,“没想到堂堂太子竟有断袖之癖,今日若不得见,殿下还要瞒我到何时?”
太子早已备好课,若无其事的看着案上文书,回道:“郡主今日所见,皆是误会,孤没有断袖之癖,再敢妄言,定不轻饶。”
多多冷笑一声,就是平时她都没怕过太子,更别说现在,她已经心寒到将生死置之度外。
“误会?殿下以为我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