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赌场的门口,都会雇佣几个打手看场子的。
朱厚照他们几个又都是熟客,王千元他们到了门口,立刻就被拦了下来:“站住,你们几个不能进去。”
几个锦衣卫只好止步,王千元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打手则抱着胳膊,立刻跟上来几个手下。他们轻蔑的看着王千元等人,一幅找茬的气势。
若是王千元他们表明身份,几个打手怕是当场就吓尿了裤子。可如此一来,便会把动静闹大,这对太子的安全不利。
王千元想了想,朝着对方一拱手:“我们兄弟几个想进去碰碰运气。”
即便是他们想来赌钱,赌场规矩除了熟人引荐,对于陌生人都是相当警惕的。况且朱世杰早有嘱咐,于是几个打手依旧抱着胳膊,拦在了门口。
锦衣卫们平素都是嚣张惯了的,张镇还想硬闯,却被王千元摆手阻止:“走。”
张镇一怔,随即停下了脚步。尽管他们几个心有不甘,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厚照他们走进了赌场,也只有等太子回宫,他们将实情如实以告弘治皇帝了。
到了赌场,里面乌烟瘴气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
朱厚照等人大为的兴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朱世杰寒毛直竖,他居然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我朱世杰对天发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赌风日盛,京城盗匪猖獗。当今世风日下,这些赌场不知道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朱世杰倒想看看,这赌场到底有什么。
虽说他们都是官宦子弟,实际上几个人凑了凑身上也就不到二十两银子。
朱厚照有些不痛快:“这点钱能玩什么,世杰老兄,看你的了。”
朱世杰没说话,拿着银子去兑换了筹码。
“筹码,以象牙为之,长如著形之半,而取其方广,两面皆画彩。如无象牙,剖竹亦便。博徒入局,囊家先给筹码以代青蚨、白镪。其制,大小参差,或当千,或当百,或当十,以便随意出注及转换之用。局散之后,胜负既分,则较其得失之筹,以取赏于阿堵,古所谓点筹者是也”。
越是简单的玩法,越是能吸引人。
一般玩的最多的就是三个骰子比大小或者比单双,比大小就是总点数为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
朱世杰的爷爷年轻时嗜赌如命,在遭遇奶奶服毒而亡之后突然天良发现。后来改做了揭秘赌术出老千骗局,用以警告世人戒赌。
所以朱世杰自幼便早已掌握了这门技术,赌场都是最初级的在骰子里面灌铅灌水银这些低级的骗术。
真正的高手,靠的是手法。
庄家把骰子一放,朱世杰入手一掂量便知其理,他微微一笑:“这骰子不合适,换一副。”
庄家闻言脸色微变,他们以为面前这群孩子还是几个棒槌。没想到,今日竟来了高手。
于是,他们请来了赌场掌柜的亲自来做庄。
这是一场手法上的对决,明显庄家是略逊一筹。
庄家大概处于中级水平,但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顶尖的赌场高手了。骰子没有作弊,只是在摇骰子的时候,以手指的拨动来控制骰子大小。
朱世杰微微一笑,他用的是摇骰子的手法,高手不会把把都摇出一样的点数,却总能在点数上赢过对方。
即便是赌场老手的掌柜,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以他几十年的赌场经验来看,竟然找不出对方丝毫作弊的破绽。
这使得掌柜的不禁怀疑,难道说是对方运气太好?
显然不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方明明是个作弊高手,奈何就是抓不到任何把柄。
赌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世杰大捞特捞大赚特赚。他的身边已经堆满了筹码,朱厚照和徐光祚等人每个人怀里抱着大把的筹码,脸上无不乐开了花。
就连赌场的其他赌徒们也被惊到了,所有人几乎都忘了下注。纷纷凑到朱世杰这边,看起了热闹。
赌场掌柜的一张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朱世杰十把偶尔输个三两把,都是故意输给对方的。
总体下来,他是这个赌场开业三十年来,第一位运气如此之好的赌徒。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几人将赢回来的筹码兑换了银票,足足有一千六百多两银子。
几人不但把输的钱回本了,还小赚了不少。
当着赌场所有人的面,掌柜的并没有为难几人,相反还将筹码如数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