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菜一口没动，顾言之也不恼。倒是跟她玩起了“我有你没有”的游戏。

林茉晚每次不开心，只要一玩这个游戏，保准被他气得脸鼓鼓，十分可爱，唯一不可爱的是揪他耳朵，顾言之大喊“女侠饶命！”，林茉晚就傲娇的放过他了。

现在，他用同样的招数赢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林茉晚心中虽五味杂陈，但也应着吃了几口。

顾言之见她欲言又止，没说什么。

“非去不可？”白鹭瞥眉。

“放心，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江寒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去年九月，毒枭断尾求生。躲藏五个月之久，终于又现身了。江寒收到情报，半个月后，一批毒品将运往临海。他要伪装成毒枭的手下，趁机潜入年家一探究竟。

对方是真枪实弹，而江寒手无寸铁。

他知道白鹭的顾虑，抢先一步说：“你盼我点好吧。”

两辆救护车从身边经过，“悠着点你这条小命。”白鹭丢下一句话就下车了。

林茉晚坐在阳台，长发散落在身后，随风飘扬。这漆黑的夜空，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突然，一声巨响划破天际，璀璨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她的瞳孔忽明忽暗。

每逢新年，烟花总会如约而至，只因为她说过，烟花很美。

现在看来，烟花虽美，但终究是昙花一现。

她从顾言之身边掠过，浑身写满四个字。

莫挨老子。

顾言之看她那架势，算了，明天再问吧。

林茉晚转辗反侧，愣是没睡着。随手拿了一件大衣穿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顾言之睡得正香，毫无察觉。

“江寒？”林茉晚大老远就看见他了。江寒不经大脑：“这么巧，你也在这。”

林茉晚：？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家楼下。“我…刚好路过。”他补了一句。

“去见哪个妹妹啊？”林茉晚上车，歪着头看他。“面前这个。”江寒笑了。

“油嘴滑舌。”林茉晚不自觉的唇角上扬。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深邃，像只摄人心魄的狐狸。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江寒才开始说正事。

临走前，江寒送给林茉晚一只香囊。

安神用的。

林茉晚欣然收下，把香囊放在枕头边，闻着淡淡的香，她的呼吸逐渐平稳。

一夜无梦。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顾言之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她。

一来，要出新歌。二来……好像没什么。但愿是他多想了。

三来，他得问问父亲“金融三子”的事。

顾邢缓缓开口：“你这段时间心不在焉，就是想问这个？”

顾邢从抽屉底下拿出一张照片给顾言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照片里的三个人手搭着肩，风华正茂。

顾言之认得出来，左边是老爸，右边是江叔叔。

这中间……

顾言之准备开口时，顾邢却突然说起了自己的光辉岁月，并且慷慨激昂。

“……”

顾言之听不到答案，随便找个借口退出了顾邢的书房。

顾言之离开后，书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