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货。”老三拿出小盒儿说:“我带了几十克儿样品,你看看,觉得可以的话,我也看看你的钱带够了没有。如果确定交易,我让我弟兄回去拿货过来。”那小伙子笑着说:“三哥场面人儿,办事儿干净利落不墨迹,我也是痛快人,那咱就看看样品。”
老三把小盒儿里的金子,倒在写字台上一张平整的硬纸上,用一片专用的小钢片儿摊开说:“米老弟你自己看,绝对的小金沟儿上等货,不用上火提纯,就能达到8.4以上的纯度,这可是难得的好沙金。”那年轻人附身仔细观看,用手指捻开那堆儿米粒大小的金豆子,拿起一粒最大的,犹如绿豆大小那颗,凑到眼前。看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可以,小宇,你再看看。”他递给身边的那个弟兄。这小宇是专门干黄金熔炼的,十分专业。他用一把钳子,把金豆子捏扁、掐断。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杂质分布,然后说:“米哥,可以,这成色确实不错,达到8.4以上问题不大。”姓米的小伙子笑着说:“三哥,既然货没问题,我也给你看看我的诚意。”他让小弟把两个大手提箱放到桌子上说:“这是两百万现金,你过过目。”小弟打开了箱子,里面一沓儿沓儿蓝色百元大钞,整齐的排列着。万龙在一旁看的张大了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三冲着小东点了下头,小东过来拿起几沓儿钱,翻看了一下,也向老三点了下头儿,确认真钱无误。老三笑着对年轻人说:“米老弟,那就成交,稍等片刻,我让弟兄去拿货过来。”小东转身开车去老三家里拿货了。
等待期间,那小伙子跟老三聊了起来。他父辈在北京是做布匹生意的。到他这,对布匹意没兴趣,正赶上改革开放,便跟几个大院儿子弟,折腾点儿钢材生意。经朋友介绍,知道东北这边出产黄金,就过来探探路。老三也给他留了电话,让他以后有事电话联络。
小东回来后,双方钱货两清,顺利交易完毕。这小伙子带着人出了招待所,上了那辆黑色的尼桑公爵3.0,一路绝尘而去。
仨人回到老三家,老三和小东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短款五连发,放回了衣柜里。万龙看着心惊肉跳,问道:“三哥,要是刚才出什么问题,是不是就开干了?”老三笑着说:“基本不会出事儿,都提前摸了底,带枪就是防个万一。”万龙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点上一支烟。
金凤儿递给万龙一杯茶,笑着跟老三说:“你以后别带万龙跟你去这种场合儿,人家是老实本分人,哪经过这些场面。”老三呵呵笑道:“行,听你的,以后不带万龙去了,这次就当让他见识见识大场面,呵呵!”说着,他从旁边抽屉里拿出四沓儿钞票说:“万龙,我这批货又弄了一百多个儿。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算是惊吓费,嘿嘿!”随后,又递给小东两沓儿。小东收了钱,谢了三哥。万龙却死活不肯收,说自己就是跟着跑了一趟,不该拿这钱。老三绷着脸说:“让你拿就拿着,别墨迹了,这是我们规矩,见者有份儿。回去找连里批块地,给小光盖个新房子。我以后这种事儿,也不带你去了,你嫂子怕我把你带跑偏了,嘿嘿!”万龙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推让,收了钱,别了三哥和小东,独自回了太和村。
其实,翟老三是真心想帮帮这个兄弟,但知道他是个无功不受禄的厚道人。所以,这次交易,他想带万龙跑一趟,给他点儿钱也算有个说辞。这两万块钱,盖个大房子也用不了,那时候,万元户儿都算是有钱人了!
再回头说那王雨泽,他弄的那个东风运输车队,已经开始运作了。这天,他来到煤矿厂长办公室,跟老肖聊拉煤的事儿。
老肖端着大罐头瓶子,拧开盖子喝了口茶水说:“雨泽,上批5500卡的混面儿煤,你多少钱发出去的?我听说水泥厂扣咱钱了?”王雨泽抽着雪茄说:“本来跟水泥厂定的40一吨,可化验单出来,挥发还不错,但水分超了十多个点,硫含量更是超了1.5个点,人家不干了,这批煤就给35一吨。总共送了五万吨,坑口价儿你给我的15一吨,总共利润是100万,有你20万,我让小五儿回头送你家去。”老肖吐着茶叶沫子说:“水泥厂的质检员儿你没打点?怎么还卡的这么严?这一下子扣了5块钱,那可都是利润!我操的!”王雨泽夹着雪茄摊开双手说:“老肖,我可没跟你玩儿什么猫腻儿,确实就给了35一吨,质检要是不打点,扣的更多,你这批煤,煤层就是这样儿的,水大,硫高,灰份也不稳定。”王雨泽经过这几个月的认真学习,俨然已经快成了煤炭专家,老肖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脑子非常聪明。
这煤炭生意,相当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