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三说完,在烟缸里捻灭了烟屁股。
王雨泽也呵呵笑道:“三哥,话是这么说,我也有七成的把握能摆平新领导。但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万一有什么问题,三哥你不能怪我,我肯定是全力以赴,可不敢打包票。”王雨泽这人做事沉稳,弓不拉满,话会留三分余地。
老三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能摆平,但不跟我说满话,嘿嘿!行了,要万一真他妈不给咱煤了,那别人也干不成,谁干咱就收拾他,连领导一起收拾。”他这话,明显是在告诉王雨泽,别耍花样,你要是以后另找合作伙伴,甩了我翟老三,那我让你也干不成!
王雨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三哥你又多想了不是?既然跟你一直合作愉快,我只要摆平新领导,咱俩肯定还继续合作,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老三放下茶杯说:“老弟,有你这句话就行,即使真的不给咱了,我也不怪你,咱再另想别的办法!那就这样,我那边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有啥变化,随时联系!”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王雨泽也没多让,起身送他出了办公室,看着他的车远去,自言自语道:“翟老三你他妈还是跟我装着心眼儿,我跟你已经很坦诚了,还是不信我,操!”王雨泽把半截儿雪茄扔在地上,转身回了办公室。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被破坏掉,再要重新建立起来是很难的。翟老三可能永远都会防着他,无论他怎么改变,都无法消除曾经留下的印记!
下午刚到庄园,六爷便跑过来告诉老三,说他矿上的老高头儿昨天打电话来,让他给回个电话。老三赶紧打到矿上,老高头儿说让他给王雨泽回个电话,有急事,人家打他家里没人接。老三一听,又急忙拨通王雨泽家里的电话。
“喂!老弟,我这几天去了趟北京,刚回来,我听老高说你找我?”老三问道。那边王雨泽回道:“三哥你可回来了,我这有事儿跟你说。天岗煤矿我这朋友出事了,人死了!这几天矿上的煤也减产了,听说下个月要暂时停止计划外供煤,你有时间过来咱商量一下。”老三一听,这可是大事儿,一旦停了供煤,自己的车队可就全歇菜了,再说,电厂、水泥厂、造纸厂……那么多合同都得违约。他想想说:“那你等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见面说吧!”挂了电话,老三面色凝重的点了支烟。金凤问道:“那要停了,是不是要给人家赔钱?”老三道:“那可不是得赔钱,合同没到期你就停供了,人家用煤单位肯定受损失。”吸了口烟,他又说:“万龙那我就先回县里了,休整一下,明天我去天岗!”万龙道:“那行,三哥你有要紧事就先回吧,完事再联系。”
老三几个人开车回了县城。万龙则跟小芸把沙力海它们安顿好,又问了问六爷鹿场的情况,晚上吃完饭便早早休息了。
转天一早,老三带着小东和大庆,直接去了天岗市。来到王雨泽的车队办公室,王雨泽早就沏好了茶在等他。
老三坐下之后直接就问:“啥情况?人咋还死了?得病了?”王雨泽喝了口茶,短叹一声说:“哎!我这朋友不是一把手吗?他前几年在井下当段长的时候,得罪过一个人,我从头跟你说吧……”
原来,他这个朋友老肖,以前是煤矿的井下段长。五年前,一次井下爆破任务,出了事故,死了一名工人。
煤矿井下作业,遇到岩石部分,或者煤质硬度太大的时候,就需要用炸药进行爆破。他手下一个爆破员叫王建民,这小伙子是学专业定向爆破的。这天,井下开采遇到一段岩石硬度极大,第一次爆破竟然没有奏效,只炸开一小部分,需要二次爆破。但二次爆破的装药量,小王不敢加的太多,因为这一段是直线巷道,长度只有不到八十米,他怕一旦塌方,会造成人员伤亡。按要求,安全距离不能小于一百米。但老肖凭他的经验判断,坚持认为花岗岩材质太硬,他的药量太小,根本炸不开岩石,命令小王再加一倍炸药。这老肖平时就很霸道,小王向来怕他,见他坚持说要加一倍,也没敢再违抗。他装好炸药和雷管儿,把导火索放出七十米外,拉好警戒线,点着了便跑回警戒线外。
随着一声巨响,巷道里烟尘四起。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烟尘散的差不多了,工人们陆续过去看爆破的效果。哪想到快走到作业点的时候,这一段上面塌方了,煤层混着岩石掉落下来,当场便埋了三个人。老肖当时也乱了阵脚,赶紧组织人救援。最后救出两个送去医院了,还有一个,被大块岩石砸到脑袋,人挖出来就断了气。
这老肖心里又急又怕,因为增加药量的决定是自己下的,责任肯定逃不掉。他思来想去,把王建民叫到办公室,跟小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