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看着陈篆甲的尸体,许良心底突突直跳。
这个毒害他五年的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但还没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毁尸灭迹!
快速平息激动心情后,许良招手:“二狗!”
“汪!”
二狗一声令下,剩下的狼蜂拥而上,对着陈篆甲的尸体一通撕咬。
眨眼间尸体就面目全非。
再看时,地面就只有一些碎骨跟破衣服。
许良把碎骨烧了,掩了地上血迹,这才让二狗放狼群离开。
有狼群在,毁尸灭迹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他没这么做。
而是撕下身上一块破布,将没烧净的碎骨裹着,准备带到山下。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
他彻底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当药奴了!
接下来就是善后了。
他还不能立马“消失”。
不然是个人都能想到陈老贼的死跟他有关系。
“二狗,我先回去一趟,等我消息。”
说完这句话,许良检查了一下身上。
确定没有沾上血迹,这才晃悠下山。
下山的路格外平坦。
空气格外清新。
心情真他娘的舒畅!
要不是还有未完之事,他现在真想哼着小曲唱支歌。
唱什么好呢……翻身农奴把歌唱?
……
路上行人对他视若不见。
傻柱喜欢在镇子上游荡,吓唬过往妇孺。
傻良经常进山、下山。
他们早已习惯。
习惯,最容易让人忽视。
再说了,哪个村里没有一两个痴傻之人?
更何况偌大一个镇子?
与隔壁的石牛镇相比,他们镇子上只有傻柱、傻良两个,算是少的。
偶尔有人注意到他,也只是取笑他。
“傻良,进山看到花姑娘了吗?”
“傻良,我听人说你跟陈姑娘睡觉了,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
“傻良,你怎么还没走丢啊?”
“……”
许良也尽职扮好一个傻子。
听到“花姑娘”、“和陈姑娘睡觉”就咧嘴傻笑。
听到“走丢”就板着脸回应“丢你老母”。
路人也不恼。
谁会跟一个傻子真计较?
不仅如此,他们还起哄调笑:“嘿,说傻良是傻子,他是真不傻!”
“对啊,知道跟女人睡觉是美事,也知道走丢不好。”
“嘿,知道睡姑娘!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
“到底是脑子不好,不然听到陈姑娘能这么乐?”
“你以为他真的懂?都是陈大夫教他的,不然他知道什么叫好赖?”
“对,也只有陈大夫才有这样耐心,好人啊!”
许良边走边傻笑。
有人伸脚绊他。
他看到了,假装不见,故意踩在那人脚上。
“哎呦”一声。
许良压着那人摔倒在地。
“傻良,你他妈的!”
那人怒吼,想要动手。
许良挣扎着爬起,对着地面骂骂咧咧:“狗娘养的,竟然绊我!”
一副智力欠缺的样子。
“哈哈哈!”
小镇居民轰然而笑。
绊他的那人脸色涨红,怒气冲冲。
许良“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人们笑得更大声了。
许良心底欢畅。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
回到医馆,
馆里的伙计都躲着他走。
之前不是没有伙计想捉弄许良。
但他拼着挨打把伙计晒的草药弄得一团糟,引来陈篆甲一通无差别责罚。
久而久之,再没伙计自找麻烦了。
一个傻子,挨打不叫疼。
让他分拣药材也不会。
只会添乱,招他做什么?
只有陈篆甲知道许良没有傻。
但他希望镇山的所有人都相信许良是傻的,并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