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过年的,把你人往我这扛啊?”
游砚赤裸着上身,就围了一条浴巾,配上那张媚态妖冶的面庞,说不出的心悸。
落在阮绪眼中,是一种明晃晃又压迫的诱惑,极具危险性。
像是察觉到阮绪的视线,程烬不悦开口:“你就不能穿一件衣服吗?”
游砚往沙发上一躺,“穿什么?我马上就要办事了,麻烦!”
阮绪一听,立马把视线移开。
恶心!
游砚见他冷清的模样,颇为可惜的开口:“怎么就是阿烬先下手啊。”
随后哼笑一声,“要是在我床上,呵呵……我让你醉生梦死,哭喊着求我不要...哈哈哈哈。”
疯子!
阮绪又骂一句。
程烬脸上倒是平淡无波,“你楼上是alpha?”
说到这里,游砚坐直身体,笑嘻嘻摇头,“omega我还没玩够呢。”
“他很不听话,我给他打了一针催化剂,现在被拷在床上呢,都被玩烂的玩意!还是不听话!”
“...是谁?”一问出这话,程烬眼皮莫名一跳,他忽然很后悔把阮绪带来游砚这!
“能有谁?”游砚撩了一下齐肩的长发,偏头看着阮绪:“贺平在上面,要不要去打打招呼啊?”
阮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脸色沉的吓人:“什么?”
游砚脸色也沉下去,讥讽道:“激动什么?都被我*烂的玩意!”
推开门时,一股麝甜气息裹着浓郁的茉莉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满地的狼藉,撕碎的衣服,砸碎的瓷器。
卧室的落地窗帘严严实实遮住光线,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
程烬跟在阮绪后面,看不清卧室情况,只能看着阮绪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画面。
“....怎么了?”
阮绪愣了好几秒,刚抬腿要走进去,紧接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门边。
“啊啊啊啊!游砚!我要杀了你!”
程烬跑过去把他抱起来时,就看见卧室里,阮绪那个爱笑的omega室友被吊在床上。
贺平脸上毫无血色,紧紧闭着眼,而脸上都是泪痕。
似乎是听到阮绪的声音,贺平眼睛微微睁着,目光涣散而死寂,没有半点聚焦。
嘴唇微微张合:“....阮...绪....”
泪水很快顺着他眼底流下来,砸在他满身伤痕上。
除夕夜,街道上冷冷清清,唯有两辆车子疾驰而行!
阮绪把贺平紧紧搂在怀里,控制不住的抖起来,他脸上也是泪光一片,耳边是贺平微弱而冰凉的呼吸。
“如果.....”后面的话阮绪没说,只是眼神死死盯着开车的程烬,“我要游砚偿命!”
好在贺平身体素质强,只是有些脱水,挂上葡萄糖后,阮绪紧绷的后背才算松懈下来。
“怎么样了?我又没欺负他,就是他不听话,才把他吊起来的。”
游砚肿着半张脸,还拄着拐杖一拐一瘸走到程烬后面,小心看了一眼阮绪。
“你别说了!”程烬回头瞪他一眼,随后担心的望向阮绪。
刚成阮绪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拼命的往游砚脸上砸,都吓到他了。
都没等他去拉开,阮绪直接把游砚左小腿踩骨裂!
原本就冷得发抖的阮绪忽然坐起来,直接脱了脚上棉拖鞋,狠狠就往游砚鼻青脸肿的头砸去。
“滚!”
游砚闪躲不及,狼狈往后一摔,当时就鬼哭狼嚎叫起来。
“啊啊啊....来人,爷的尾椎骨裂了!”
程烬看着跑来的保镖,叹口气,捡起地上的拖鞋朝阮绪走去。
“穿上,这里凉。”
阮绪脸色很不好,冷冷看着被拖走的游砚,沉默的穿上鞋。
见阮绪不吭声,程烬挪着屁股挨着他,超小声说:“对不起。”
沉默半晌,阮绪摇了摇头说:“和你没关系。”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程烬呢?
谢他半夜抽风,谢他把自己带到游砚这里,谢他按住游砚,让自己带走贺平。
想来想去,他竟然无话可说。
“对不起。”
程烬叹口气,嘴里有很多话,却开不了口,只能不断道歉。
“你...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