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昕将头抬起,平静的说道:“如今我的样子,老夫人那里就劳烦夫人不必转告了,蓝昕只请夫人相告,今日二爷不来吗?”
大夫人哈哈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知道为何你占尽先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多少年了,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吗?因为你蠢呀!你挑谁不好,偏偏挑雲婳儿,你以为将军让他带谁去东陵,他就会带吗?老夫人多疼你,他带过你回去一次吗?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还想要做雪漠的女人,痴心妄想。”
“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我也知道我蠢,当两个月前我看到雪漠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疯了,那个女人居然给他甩脸色,他不但不生气,还默默地护送她回去,我的心里在滴血呀!我时刻都盯紧那个女人,她以为有雪漠的保护,我就抓不住她的错处,在我整夜整夜的蹲守下,我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瞒着所有人,给二姑娘保胎,我就想看看我爱了一生的男人,知道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后,还会护着她吗?原来我错了,他不光护着,应该此生都会护的好好的吧!”
说完,泪如雨下,缓缓的又道了一句:“算计二姑娘,是我不对,我给夫人赔罪,可否请夫人带传,让我临死前,再见一次雪漠。”
大夫人又押了一口茶,看着痛哭流涕的蓝昕,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在这府里也相处了二十多年了,非要我把实话告诉你才死心,他亲自下的命令,赐死,你安心上路吧!”
蓝昕心如死灰,任由强壮的侍卫,拖着向后院而去。
蔷薇走过来,给大夫人端来一盘糕点,说道:“夫人,你昨日就没吃什么东西,吃点糕点吧!”
大夫人摆摆手,道:“我不饿,云姑如今不在府里,你机警点,让翠微传话给雪晴,让她今日回宫里去,午后我约嘉赫郡主外出游玩,你把六姨娘事情处理了,那个端药的小丫头一并处理了,马叔是府里的老人了,知根知底,放了吧!一众丫鬟婆子,侍卫小厮,全都过去给我亲眼看着,我看谁还敢造次。”
蔷薇回道:“是,夫人,蔷薇这就去办。”
祁敏英独自在自己房中,坐了很久,谁都以为她嫁到雪家,身份贵为郡主有多大权利,实则没有雪戎、雪漠的允许,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年来,她明白一个道理,别说她只是一个郡主,就是宫里那位,雪家也不会放在眼里的,世人都说她大度,将军娶多少女人,她都欣然接受,不大度能坐稳这主母的位置吗?聪明如她,没有爱情,有这将军府主母的位置,也是极好的。
婳儿她们早就到悠然居了,冬季的悠然居,白雪皑皑,早就覆盖了青砖黛瓦,山色苍茫下,精美的院子依旧精致别样。婳儿现在是雪漠的姨娘,自然被安排离雪漠最近的房间,雪琳琅则被安排在腊梅林中雅致的精美独院,云姑和翠楼时时刻刻把雪琳琅照顾得妥妥帖帖的,问着梅香,看着白雪飘飘,雪琳琅心情格外的好。
婳儿安排好雪琳琅,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是真的有些疲劳了,额头的伤口,还包着药,头略微有些晕乎乎的,刚走进房中,就看见雪漠冷冷的坐在房间席居矮机旁,婳儿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这么快就要收拾自己了吗?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婳儿立即小跑到席居前,跪下磕头道:“二爷,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一切可不可以等琳琅生下孩子,再处罚。”
雪漠看着跪在地上人儿,受伤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心微漾,面色却依旧冷色,谁叫她如此胆大妄为,定要让她长长记性,不然指不定以后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严厉的道:“你好大胆子,你当雪家是什么地方,任你信口胡说,你要当那孩子的娘,我不拦着你,居然还要拉着我当那孩子的爹。”
婳儿就知道这事儿严重了,原本头趴在地上,轻轻抬起头,泪珠打湿弯弯的睫毛,眼泪像珍珠一样晶莹的滚落,泪眼朦胧的道:“二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我是在狡辩,昨日那种情况,我只能说孩子是你的,她们才不敢动我,才能保住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那么重要吗?不惜牺牲自身清白,也要保他,你可知道,琳琅只不过是祁烨的棋子,还是说,你堂堂灵剑门弟子,也是为他入的府。”
雪漠说完,戾色的眸光更冷,犀利的眼神含着丝丝可怕的气息,婳儿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雪漠,只好实话实说,将自己和祁烨的关系、为何入府统统告诉雪漠,这一刻,她不是害怕雪漠,真的只是想要告诉他实情,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每说一句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