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司清目光躲闪,推开他站了起来,内心小鹿乱撞。在她心里,卫珩不仅是上司,更像是如父如兄……
“怎么,你要背弃与本君的诺言?”卫珩稍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桌案前倒了两杯茶。
“不……不是,在属下心中,主子便是主子,我心中敬仰,却无亵渎之意。实是主子误解了……”她忐忑地说话,声音有些紧张和颤抖。
“如若本君非要将你纳了去呢?”卫珩转身看着她这样子,挑起眉,打趣着她说道,声音和缓低沉,叫人听不出是命令还是玩笑。
“主子,我是不会与人为妾的。士可杀,不可辱。”司清听到他要纳了自己心下好不痛快——我把你当老板敬着,把你当老爹一样爱戴,把你当兄长一样信任,你居然想让我当你的小妾!我看你在想屁吃!
“还挺有骨气的。”卫珩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杯茶水,又说道“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是本君的人,还是不要肖想什么尚廷风、李廷风什么的,背叛本君,只有一个下场。”说罢,他饮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水。
“主子,属下将主子视为亲生老爹一般爱戴,亲生兄长一般信任,主子又教了属下那么本事,属下自是对主子忠心耿耿,犹如师父一般尊重顺服的,必会死生以报主子的恩德……只是,只是属下早已断情绝爱,实是不能好好伺候主子,还请主子饶过我吧……”司清单膝跪地,恭敬地给卫珩行了个礼。
卫珩看着她,心中想着“断情绝爱”,她小小年纪,已心无波澜?还有……什么亲生老爹…?
“不急,你伺候不好,本君自会慢慢教你。”卫珩勾起嘴角,心道,小妮子狡猾得很。
“呵呵呵……呵呵呵……”司清无所适从,应付似的苦笑了几声,站起来对着说卫珩说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卫珩淡淡地说着。
“我明日见了那皇帝,该做什么?”她恭敬地问道。
“取得他的信任,从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比如他想做什么。”卫珩说道。他从小在他父皇身边长大,深知他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小妮子聪颖明慧,从他那父皇口中套的消息想必不难。
——只是许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如今在朝中是如何布局,又有什么计划。
“明白。只属下之后进了那广云阁,也不知日后能不能随意出入。若我想要找主子,该当如何?”司清微敛眉心,又恭敬地问道。
“你不是能御风了吗?再好好加以练习,自是可随意出入。本君素日忙碌,若有事自会来找你。若本君不在,相信你的聪慧机敏定可以随机应变,记住,帮二皇子争得皇位是你的任务。”卫珩说道。
“是……”司清不情不愿地敷衍答下。——哎,争那皇位干啥。
“若无事,便快些去休息。待你睡下,我便走了。”卫珩瞥了一眼司清。
“好……”司清恭敬地行了个礼,到一旁坐着摘下钗环,又到榻上拉下了罗帷,褪去了外衣,到床上躺下了。
卫珩听着她似是睡下了,自己也合上了眼打算休息了一会儿。
房中刚刚安静不久,便传来了司清的声音。
“主子,那……二皇子,非争皇位不可吗……”她声音中有些郁闷,但是显露地并不多,只像随意地说着别人家的闲话一般。
枯叶铺满园,静月挂窗头。
“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学那些东西?”他淡淡地说道。
“嗯……可能是任务需要用到那些,也需要我变得更强?”她疑惑道。
“那寻常百姓可需要学会这些?”他问道。
“他们可能……用不上。”司清回答道。
“他们为何用不上?”他追问道。
“因为……”司清正在斟酌着用词,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因为世人被分出三六九等,世事以皇室贵胄为尊,之下为末为奴只能听之任之。无权无势者,便会被随意欺凌。本君替二皇子谋得尊位,他还我众生平等。” 卫珩缓缓睁开眼,眸光晦暗,眉目深邃。
司清听着,从他淡漠的语气中似是听出了一丝神伤,她缓缓起身,透过纱帘,看向不远处扶着头坐着的卫珩,她下榻朝他走去。
“卫珩……”司清眉头深锁,站在他面前,本想伸手安慰他,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又收回了手。她一心认为二皇子闲云野鹤,温润公子,心中的纠葛也只能自己解,就算夺了皇位也只能用新的问题掩盖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