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原主看上他什么了。
“今日并非我的生辰,就不劳殿下破费了!”
沈泱泱起身,微微转动桌子上的圆盘。
“殿下厚礼,恕我无法收下。”
虽然她不知晓那锦盒之中是什么,但一国太子,随手拿出来的,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伸手捞过一旁的斗篷,沈泱泱便径直向外走去。
“沈泱泱。”男人凉薄得声音响起。
或许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怪,她竟然真的停住了脚步。
“本宫任由你在外散心这么多年,你就真的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沈泱泱微微侧头,只觉的无语。
真是晦气,沈泱泱侧头看着一桌的美味只觉得可惜,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被他给打扰了。
下楼后,沈泱泱刚好撞上了忆南。
“郡主。”忆南看了看楼上。
“郡主,你怎么下楼了啊?”
“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气都气饱了。”
“啊!”
“别啊了。”沈泱泱继续下楼。“你去和柜台那边说一声,打包的那两份我们等下回去包个马车自己带,出点钱让他们快点。”
“是。”
沈泱泱坐在楼下大厅等着打包的食物,倒是没在见到萧邺宁了。
看了会儿表演,打包的食物也好了,沈泱泱麻溜的带着忆南离开。
还没见到那人下来,估计是没有离开,可别在遇到了,简直蛇精病一个。
楼上一柱子后面,萧邺宁手执扇子从后面出来。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那抹身影。
“殿下……”宁允有些欲言又止。
“这簪子,确定是从那刺客的身上取的?”
“是。”
“呵,这么多年不见,倒是学会乐善好施了。“他两年前行军队伍与她会和,他就在她不远处的帐内,生死不明,也没见她来看过他一眼。
“殿下,郡主一向宅心仁厚,喜布衣施粥,安王在她眼前出事,必是不可能视若无睹。”
“本宫知道她心善。”可他,却不喜欢她的善用在别人身上。
这么多年,她倒是心狠的很,说嫁安王便嫁了。
即使是陛下下的旨,她倒是答应的快。
宁允站在他的背后,知晓他是因郡主救安王而不悦。
“殿下,郡主,怕是也没想着和安王有什么牵扯,属下在安王府中打探过,并无人知晓是郡主救了安王,似乎连安王自己都不知道。”
闻言,萧邺宁翻涌的情绪似乎压下来了一点。
她是他很喜欢的人,只要她的心还在他这,她不介意多哄她一段时间。
沈泱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云间大门处,
男人漆黑的双死死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就让你在任性一段时间。”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对她,他不介意多点耐心。
……
马车在王府后门缓缓停下。
沈泱泱让忆南将其中一份送去给苏言。
王府的厨子都跑了,只留下了一个小学徒,做的饭菜并不怎么样,想来她也没多吃。
另一份,她亲自拿着去了玉清筑。
沈泱泱单手拎着食盒进入院内,刚走到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说话的声音。
烛火忽明忽暗,映衬着男人神色不明的容颜。
他半躺在床上,女主何肃珑在不远处站着,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
沈泱泱本想敲门的手顿在空中。
屋内,何肃珑看着手中的木盒,垂着头不说话。
拿着盒子的手因为用力而使得指节泛白。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盒子内装的,是一叠大额银票以及地契,最上层的,是她送他的那个玉佩。
“本王以为,何姑娘是聪明人。”男人双眸微垂,习惯性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聪明人?”何肃珑笑的有些嘲讽。“在殿下这里,我一向糊涂。”
“昨日的事,我只记得自己晕倒在廊下。”何肃珑垂下眼眸。
“殿下若是想找恩人报恩,怕是找错人了。”
闻言,萧邺城摩挲着玉扳指的动作一顿。
“你何必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