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身后闪出一个人来,是个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面红耳赤,怒发冲冠,指着顾长卿怒斥。
“我道是谁,原来是左大公子,辱人者,人恒辱之!”顾长卿一看来人就明白了,情敌是冤家。
来人正是南华人称“文武举人”的左千仞,也是众多赵清渟的仰慕者之一,他心高气傲,认为其他仰慕者皆是无能之辈,但那顾长卿仗着两家世交,常有机会和赵清渟见面,尤为可恨,还好赵清渟也没看上那个草包。今日又看到这讨嫌的家伙带着头异兽洋洋自得四处游走,心中更是愤懑,决心要在会场羞辱他一番。
“哼!顾大公子,你无才无德,每年都厚颜参加群英会,不觉羞耻吗?今年更甚,非但自己来了,还加上了这位兄台,我却刚查到,这位叫杨步观的兄台是正式参会人员,我们南华的群英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儿戏了?一个无名之辈也可以正式参会。”左千仞冷笑道。
杨步观却愣了,自己躺着也中枪,也没想到群英会是有门槛的,是需要资格的,原以为只是陪老顾来看看热闹,谁知道顾长卿给他弄了个正式名额,也没告诉他。
其实左千仞说的也不错,他如今无名小卒一个,确实没什么理由成为正式成员。但那左千仞咄咄逼人,却不能示弱,但还未等他和顾长卿反驳,那左千仞又继续讥讽道。
“无名小卒我懒得理会,顾长卿,你明天可敢在擂台赛挑战我,文战武战皆可,不知你可曾看到最新的五州英杰榜,我文榜九十三,武榜九十二,擂台赛你若赢了,即可取代我的排名,你可敢?”左千仞气焰嚣张至极。
“哈哈,你说挑战就挑战吗?你名不如我,财也不如我,我为何遂你之意?”顾长卿同样不屑一顾。
“哼!早知你的无赖,若不挑战我,那我就会要求和你进行比武切磋,到那时我下手绝不容情。你若避战,我必将此事大肆宣扬,我倒好奇当赵大小姐知道此事时,她会对一个胆小如鼠之人如何看待。顾长卿,今日你避不了,哈哈哈哈!”
一向保持平静的顾长卿终于被激怒了,赵清渟是他的软肋,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高声怒道:“好,左千仞,我明日上台挑战你,你就等着滚出英杰武榜百强吧!”
“好,一言为定,告辞!”左千仞哈哈大笑,转身拂袖而去。
突发的一场擂台挑战赛,让一旁的诸葛小草惊呆了,突然又小脸涨红,兴奋地拿出纸张奋笔疾书,要尽快把这个挑战赛的消息传回总部,这个消息可是绝佳题材,必为快报头版。
杨步观面色凝重,并不是觉得顾长卿年少冲动,这事无可退让,热血男儿必须迎战。他只是对顾长卿的武功没有信心,对方毕竟是五州英杰百强,可不是南华城百强。现在唯一有利的事情是对方并不知道顾长卿已经服用过三次黄金眼,内力已经暴涨许多,但顾长卿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武功技能也寻常,即便内力上有优势取胜机会也不大,要想想办法才行。
看到杨步观一脸凝重,顾长卿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状态,他拍拍杨步观肩膀笑道:“别担心,还没比试,未必输了,况且,我不是吃了那个…嘿嘿!”
转头又对正在奋笔疾书的诸葛小草振臂道:“小草,好好写,看你顾大哥明日如何教训那所谓的文武举人,哈哈!”
顾长卿挑战左千仞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翠竹山庄,这自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而赵清渟和映雪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这顾长卿又闹什么玄虚,就他那虚浮无力的武功,挑战英杰百强,这不是贻笑大方吗?哼!”赵清渟听闻消息后,秀眉紧锁,大怒道。
“清渟,我观你总是对顾公子多有成见,这却是为何?”映雪轻笑。
“映雪你却不知,顾家与我家世交,顾长卿与我自小结识,但他却行事荒诞不羁,若不是其父声誉甚佳,加之我父关照,早已祸事临头,我是恨其不珍惜父辈名声。”
“清渟,我却有些不同看法,顾公子我不了解,或许他之前行事确如你所言,但今日在途中所见,他为朋友而不惜顶撞于你,很有几分担当。而他那朋友杨公子,谈吐不凡,绝非寻常之士,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与杨公子相交莫逆,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还记得他说的长青药业吗?过两日后回城查证,如果属实,那的确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细想之下确实有些道理,但他武功稀疏平常却做不得假,挑战之事过于儿戏了吧。”
“你我当时不在现场,应当是形势迫人,他不得为之。我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