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默默地吐了一口气,整齐划一地离开。
“秦先生,请跟我这边走。”
司机下车后便恭恭敬敬地带着他走进大厅,两旁都站着衣着统一的仆人,还有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在大厅的各个角落里值班,每个人的耳朵都挂着一个蓝牙耳机。
“秦先生,老爷正在楼上书房办点事,麻烦您在客厅里稍等片刻。”
中年大叔毕恭毕敬地为他推来了客厅的大门,映入秦云眼帘的正是一副巨型油画,从二楼悬挂到一楼,上面是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
剑眉星目中带着一股威严之气,很有特色的大鼻子上还印着一颗黑痣,就算是从画像中也能够感受到此人的气场,让秦云不由得停住脚步。
“嚯。”
未见其人先见其画,在他的猜测中,这一位应该跟蒋家有大关系,或许是大当家。
发现自己把蒋玉柔睡了之后,他还上网查了一些细节,隐隐约约能够明白对方把自己找过来的意图。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族带着某些复杂又晦涩的感情。
秦云的两道剑眉紧紧地皱起来,他紧抿着嘴唇站着不动,那个司机大叔则是不慌不忙地上楼,消失在转角处。
在转角处尽头的大书房里,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里头传出来,让司机大叔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而蒋老爷子则站在梨花木书桌前,拿着毛笔挥斥方遒,两道横眉紧紧地皱着,脸色不太好看。
蒋玉柔则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爷爷的脸色,又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说道:“爷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她从小被爷爷带在身边养大,只要是爷爷的一个皱眉都可以让她紧张好几天。自从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叫做秦云的小子后,她就心虚地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去见爷爷。
虽然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可是她确确实实在外头夜不归宿,回来的时候也换了一身衣服。
家里的仆人一眼就猜得出自己出去风流,相信管家蒋叔也在爷爷耳边吹了风。难怪她总觉得大宅里的气氛有些古怪,阴沉沉的。
蒋老爷子紧紧地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忍”字,纵横商界多年,他早就练就一双慧眼,自己的小孙女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外头结识几个男孩子并无大碍,可是要是危害到蒋家的名声,那就另当别论。
“那个男孩子是哪家的公子?结婚了没有?”
他幽幽地问了一句,拿着毛笔蘸了蘸端砚里的墨汁,又熟练地转移到宣纸上继续写写画画。
这是准备挂在蒋氏集团公司楼下的作品,他必须用点心思好好写。
平日里蒋老爷子也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钻研一下书法,有空跟管家下下棋。
他确实不太像一个商人,有时候做出的事情让人摸不清楚头脑。这也是蒋老爷子的处世之道,唯有让别人猜不透,自己才能够顺风顺水地发展下去。
蒋玉柔注意到爷爷的脸色有所缓和,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才好,便开始东扯西扯,才终于说到了颜家。
“他是颜铁军的女婿,也就是颜遇曦的未婚夫,好像是有婚约在身,不过我挺喜欢他的。”
能够让自己的宝贝孙女说出喜欢两个字,还真是不容易。蒋老爷子诧异地停住手头的动作,抬起头来注视着她。
“你可是说真的?那个小子跟颜家还扯上关系?”
要是这样的话,他可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的孙女捍卫幸福,谁都知道颜家和蒋家是死对头,日后仇人相见,必定分外眼红。
不过宝贝孙女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到过任何年轻男人,给她看相亲对象的照片也全部推掉,蒋老爷子倒是很希望有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可以把她收走。
他正犹豫不决地来回踱步,桌上的笔墨早就干透,而蒋玉柔则踩着小碎步走过来,挽着老爷子的手臂开始撒娇。
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爷爷都会想方设法送给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和爷爷是真的对自己好。
“爷爷,你就替我说说媒嘛!我看他跟那个颜遇曦也不般配,要是能够把颜家的未来女婿抢到手,岂不是给颜家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嘛!”
她也算是知道爷爷的心思,能够让外界的人对颜家说三道四,也是无形中给蒋家长脸。
被宝贝孙女这么一说,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