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柔和的灯光依旧照耀在这这不足五十平米的房子中。莫开心继续在客厅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但是失去了那种玄妙的感受,最终也没有没有发现更多线索了。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寂静中黑暗如噬人的猛兽,在屋外徘徊不定,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莫开心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把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压制了下来。
“这个小区估计是没有安装监控的,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问问门口的保安以及门口的烟酒店看一看监控。”
他看着沙发上曹坤的尸体,走过去合上他睁着的双眼。
“你叫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觉得可能吗?”把他的尸体摆正,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用厕所里的毛巾给他脖子上的血擦干净,“我可是煞星啊,克都能克死他。”
接着,从厕所里拿出拖把把地上的血渍给拖干净,看着干净的客厅,自嘲道:“这下可真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把拖把放回原处,走到门口,如果忽略掉周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以及曹坤衣服和沙发上的血渍,从门口看进来,沙发上的曹坤好似睡着了一般。
莫开心没有关灯,悄悄地关上了房门,走进了黑暗之中。
莫开心下了楼,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门口的保安正在与外卖小哥激情对骂,隔着一个铁栅栏似乎要把对方户口本给烧掉。
事实上,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一边得心应手的运用着自己手中那微小的权利,孜孜不倦地为难着那些和自己一样微小的人,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高人一等。但是真正遇到需要自己履行自己义务的时候,又开始装聋作哑,倘若你扯着他的耳朵对他讲道理,他又会拿出自己的工资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我就拿着这点钱我还得干这干那?”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本应该付履行的义务。只不过没人监督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不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实际上,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注了价格。
莫开心先来到门口的烟酒店,买了一包价格中等的烟。然后告诉老板自己家被小偷光顾了,希望借用一下烟酒店的监控,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挺热情的,不仅调出了监控,还一直劝莫开心快点报警。莫开心有搭没搭地应付着。
在监控视频来到7:21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很可疑的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不清楚颜色的带兜帽的外套,将脸部完全隐藏在兜帽之下,他在走出来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沿着街道离开了小区。
出了烟酒店,尽管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莫开心并未感到沮丧。
拿着烟来到了保安亭,里面的保安正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刷着手机。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发觉。
不可否认,不管在影视剧作品,还是文字作品中,这种品行低劣,不思进取,却高傲自大的人永远也无法被彻底抹去,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才能反衬出主角的正直与善良,正如同光和暗。但是存在不代表认同,在现实生活中这些人 虽然不会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他们却是会一直输出自己的思想垃圾,并且这种行为的输出成本可能为负数,这就意味着不管你是否接收他的垃圾信息,他都是赚的。
莫开心面带笑容,给他递了一根烟,“大叔啊,我跟你打听个事呗。”那保安瞥了莫开心一眼,接过了烟。“七点那会你看没看见有人戴着兜帽出来啊?”
那保安用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一口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回答你了?”
保安那张丑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神情,他最喜欢遇见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屁孩,“自以为上了两天学就了不起了,我偏不给你面子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当初多上两年学肯定比他们这些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强!”看着眼前吃瘪的少年,强烈的满足感简直让他感觉飘飘欲仙。
他继续带着看乐子的心态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一抬头,他看见眼前的少年拿出了一把折叠起来的水果刀,打开了之后开始漫不经心地削起了自己的指甲。他脸上的戏谑渐渐消失不见。
如果这个行为发生在一个三十岁往上的人身上,那他是不会怕的,可能还会指着自己脖子叫嚣,来来来往你爹往这里捅。但是对于一个极有可能是未成年来的小孩来说,有的那是真不开玩笑啊,说急了可能还真得望你脖子上招呼啊。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不禁端正了坐姿,陪笑道:“刚刚那事叔也就和你开个小玩笑,抽了你的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