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担心道:“小姐不愿意去见夫人,要是夫人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我去跟我娘说一声,看看夫人那边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去见夫人,就算夫人真怪罪下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可小姐毕竟是小姐,夫人肯定会责怪我们。”
“我去跟我娘透透气。”
盈雨匆匆跑出去,想让王氏好好惩治李落青,帮自己出出气。
不过因为沈杰的身体还没恢复好,王氏需要在旁边伺候,没时间找李落青的麻烦。
盈雨垂头丧气地走回去,心中郁闷难平,也不去伺候李落青了,天一黑便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夜渐渐深了,一个黑影摸黑走到李落青的房门口,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响,看来屋里的人已经睡死过去了。
他犹如一道影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到床边。
对准棉被凸起的地方,举起手中的长剑,剑锋在黑夜之中泛着寒光。
“噗”的一下,剑尖刺进棉被,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掀开被子一看,床上躺着的竟不是人,而是一个枕头。
他的心跳漏了两拍,中计了。
鞭子快若闪电,携着破空声响朝他袭来。
那黑衣人慌忙用剑去挡,谁知下一刻,一道银针朝他袭来,他躲闪不及,那枚银针打进他的肩膀。
李落青收回鞭子,“谁派你来的?”
“等你下到阎王殿,可以问问阎王爷。”
他一剑朝李落青刺过来,李落青闪身避过。
几个回合下来,那黑衣人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眼前泛花,胸口也是一阵钝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落青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毒发了,你越是运功毒发就越快,怎么样,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
那黑衣人动手封住自己伤口的几处大穴,试图阻止毒性蔓延。
可身上的虚弱感越来越明显,他连剑都握不住。
剑“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自己也不受控制的倒下。
“要是我没猜错,你是萧宴深的人吧?”
那人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看来真是他派你来杀我,只可惜呀,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人很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无一丝生息。
李落青将人移出自己的房间,将所有的痕迹清除干净。
既然知道萧宴深会对自己下手,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她五岁时就跟着老军医学医术,回到京城以后无事可做,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医术。
医毒不分家,她既然能治病救人,也能制出致命的毒药。
将人扔到沈府门口之后,她便回去睡觉了。
天刚亮,沈家的门房打开门。
看见门口躺着一个人,他赶紧让人走开,省得沈杰出门上朝看见这么个人。
可他叫了好几声,那人没有一点反应。
门房上前踹了他一脚,却发现人已经死透了,他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叫人。
沈杰听说这件事,立刻让人去报官。
事情传到萧宴深的耳朵,气得他砸了整整一套茶具。
沈嘉月这是在故意挑衅他吗?
沈嘉月,很好。
李落青对府中的慌乱一无所知,她陷入一个梦魇当中。
梦里四弟被斩首示众,爹和娘被人诬陷通敌叛国,落得满门抄斩。
偌大一个国公府,被抄家灭门,无一人生还。
她被噩梦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湿。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起身下床。
门外,下人们惊慌失措的说着发现尸体的事,李落青垂眸看妆匣里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很少。
她的吃穿用度向来比不上沈嘉清,王氏从来不会给她置办什么好东西。
倒是外祖母,经常会差人送些好东西过来。
可那些东西,往往都被沈嘉清拿走。
沈嘉清瞧不上的,被盈雨看上的,她也会想办法据为己有。
所以她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