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记忆真的太让人窒息了。

她真的说不下去。

宁绾的眼眶再次泛红。

那个狗男人真的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薄祁言赶紧伸手搂住她，“乖，不说了，到此为止吧。不提他了。”

宁绾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厉北琛是第一个。”

薄祁言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都明白。”

想起楚辞说的那番话，薄祁言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她一路走来，其实吃了很多苦。也就是因为这样，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喊疼的人。甚至，身为特工的她，忍痛能力远超常人。

所以，如果连她都觉得疼，那绝对是疼到了极点。

薄祁言已经不敢想在她生命的最后三个月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之前帮人，这么羞辱她，打压她，她都不恨他们。

却唯独恨极了厉北琛。

宁绾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容悦的故事就说到这里。所以，知道了我那么黑暗的过去，你还爱我吗？”

宁绾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将自己那不堪的过往全盘托出。

她是害怕失去他，但更害怕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总是有隔阂。

她向他交出了自己的软肋。

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这是她能拿得出来的，最高级别的诚意。

薄祁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爱，更爱了。”

宁绾彻底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可是我这么黑暗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说什么傻话呢。”薄祁言伸手抱住了她，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你怎么会配不上我。要说配不上，也应该是我配不上你。”

宁绾哭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了眼泪。

她揪着他的衣角，小声问道，“我已经把我的软肋都交给你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别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