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往她体内打了五次病毒。
每次,前一种病毒的症状缓和了之后,他就会拿起注射器,给她打下一种。
这些病毒比打在身上的鞭子更让人难受。
她的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地捆住,手腕和脚腕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每次毒素在体内发作的时候,她都特别想去死。可偏偏死不了。
她被这病毒折磨的不成人样。
厉北琛折磨她的花样多到数都数不清。
这个小黑屋本来就见不到一点亮光,长期被关在里面,眼睛几近失明不说。他还会往小黑屋里放蛇、蝎子还有一些光滑的像蛇一样的东西。
她看不清这些东西,也触摸不到它们。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害怕全黑的幽闭环境。
说到这里,宁绾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可是她却说,“如果他只是这样折磨我,我其实还没有那么恨他。”
听见这话,薄祁言震惊了,“这还不足以让你恨他吗?”
宁绾摇了摇头。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她继续说下去,“那天早上,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强光照了进来。奇怪的是,他手上拿着的不是棍子、不是带钩的鞭子、也不是注射器。而是——”
宁绾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一个狗项圈,黑色的。他把那个项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硬生生把我从小黑屋里拖了出去。鲜血就这样流了一地。”
“等我能够适应外面的亮度了之后,我发现外面乌泱泱地跪了一地我们组织的人。他们全都被迫抬起头,看着他是怎么虐待我的。”宁绾伸手捂住了嘴,死死地咬着牙说道,“他……他强迫我,让我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给他下跪。”
说完这句话,宁绾浑身都在颤抖。
薄祁言心疼地把她搂到了怀里,伸手轻轻地安抚着她。
容悦是那么高傲的人。
她明明知道有捷径,但却偏偏要靠自己的实力艰难地往上爬。
只有骨子里都渗着骄傲的人才会这么做。
为了往上爬,她付出了百倍的努力。
厉北琛这么做,无疑是要摧毁她的骄傲。
而当时的她,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厉北琛却逼着她,让她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给他下跪。
身为特工,她自然受过专业的训练。寻常的折磨根本不足以让她恐惧。
可是厉北琛太懂得杀人诛心。
他不仅在肉体上折磨她,更从精神上摧毁她。
虽然薄祁言对Alpha组织了解的并不多,但仅就他知道的这些,这个组织绝对是靠尊重和威信领导下属的。
厉北琛这么做,无疑是摧毁了容悦在下属面前的形象。
对于容悦来说,这比杀了她都痛苦。
她可以死,但她花了那么长时间树立起来的威信绝对不能被摧毁。
可是厉北琛却这么做了。
他碾碎了容悦的最后一丝骄傲。
难怪她看到黑色的项圈就害怕。
有了这样屈辱的记忆,她自然而然对项链都避而远之。
宁绾靠在薄祁言的肩上,继续往下说,“被他当着我那么多下属的面羞辱了一番之后,我再次回到了小黑屋里。这一次,我是真的心如死灰了。之后的日子里,不管厉北琛怎么对我,我都没有半点反应。”
“碰巧这个时候,我的随从白露找机会接近了我,她跟我说组织知道了我被厉北琛折磨,已经派人来接我了。她说明天下午厉北琛会出门,到时候会有船只来接我。白露跟我保证,这一次,我绝对可以走的了。”
“但她同时也把一颗毒药放进了我的手里,跟我说要是没能跟组织的人接头,就咬碎了吞下去。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所以,我再次燃起了希望。”
被厉北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容悦被送到了病床上。
病床前,容悦再次看见了厉北琛。
看着这张脸,她恨之入骨,可是现在,为了自己可以逃出去,她拉住了他的袖子对他说道,“北琛,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完成任务是迫不得已,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杀了我。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蓄意接近你。可是我后来真的爱上你了。”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容悦看着厉北琛眼底滑过的一丝心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