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在那儿鼓掌,是见浅月沉疴已久,便幸灾乐祸吗?”陈辉煌第一个开口喝骂黄小龙。
姜大师瞄了黄小龙一眼,挥手驱赶,“你的面相乃是贱命贫苦之格,一生辛苦劳碌,钱财难聚,注定是穷苦命,赶紧滚,不要弄脏了云家的地方!”
云海见黄小龙一脸贱兮兮的表情,也是暴躁开口,“能救我女儿的九阳之体已经找到了,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
黄小龙笑道,“不要急,我办完事情就走。”
云海冷声道,“你这种人,来我云家办什么事情?简直是不知所谓!”
黄小龙二话不说,从蛇皮袋里取出婚书,扔给云海。
“自己看!”
云海接住婚书,展开一看,顿时傻眼。
陈辉煌也走过来,看到婚书上面赫然写着云浅月的名字,先是呆若木鸡,旋即瞳孔收缩,脸色阴戾,大吼道。“胆子不小啊,居然敢伪造婚书,跑来云家骗财骗色,这是在找死!”
黄小龙噗呲一笑,对陈辉煌说道。“想要骗财骗色的人是你吧?”
陈辉煌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表情更加凶狠。
客厅里,前来探望云浅月病情的亲友,纷纷凑上前来,围观云海手中那纸婚书。
云海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盯着黄小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婚书是真的。不过那是我爹先斩后奏与人定下来的,我也是事后才知情。如今我爹早已驾鹤西去……”
黄小龙笑道,“不想认账?”
“哼!”云海一张脸涨得通红,看向黄小龙的目光多了几分恶意,“娃娃亲属于封建糟粕,我们一定要坚决抛弃这些陈腐的观念。不过一切以浅月的意见为主。”
云海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不会看上眼前这个土到掉渣的小农民。
让她亲口拒绝这桩婚事,才是最优解。
云浅月的头痛缓解了一些,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黄小龙。
破衣烂衫,不修边幅,肩膀上还挎个蛇皮袋,跟拾荒匠有什么区别?
就这种货色,也敢登门,堂而皇之的要求云家兑现婚约,谁给他的勇气?
自不量力!
厚颜无耻!
云浅月用高高在上的目光藐视着黄小龙,“所谓龙凤相合,如今,蛇也生出攀凤之念么?更何况你还不是蛇,泥淖中的一只蚯蚓罢了!你配不上我!”
“浅月,说得好!”陈辉煌大声喝彩。
黄小龙表情恹恹,嗤之以鼻。“我今天是来退婚的,婚书已经交给你们了,要撕要烧,随你们的便。我还忙着去下一家呢!告辞!”
说完,黄小龙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边走边说,“婚是我退的,当然要给你们一些补偿。”
“将死人的舌头,碾磨成红色粉末,作为原料,在黄纸上画符,并写下某人的农历生辰八字,然后将符箓折成纸鹤,七只纸鹤串成一串,再加上以死人的门牙为铎舌的铃铛,分别布置在这个庄园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就形成了风声鹤唳局。被施法的人,如有百鬼嘶吼于耳边,头痛炸裂,夜不能寐。要破这个邪术也很简单,找到纸鹤和铃铛便可。”
说完,黄小龙已不知去向。
那姜大师全身一震,目光变得阴翳起来,大叫道。“一派胡言!!”
陈辉煌脸上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慌忙道。“云叔叔,浅月,我看这小农民就是个走街串巷的下三滥骗子,你们切莫听信他的谗言!只有九阳之体才能救浅月!”
云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目光闪烁不定。
女儿病成这样,药石无医,无论什么法子都得试一试。
心态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让女儿和陈辉煌同房,不过是下下策。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云海先屏退来看望云浅月的众亲友。
然后对陈辉煌和姜大师道,“两位请留下来。”
最后安排人手去找纸鹤与铃铛,地毯式搜索。
姜大师和陈辉煌的表情愈发凝重,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如坐针毡。
过不多时,几名保安满脸喜色的冲入客厅,大声喊叫道,“找到了!都找到了!”
云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又惊又喜,“还真有?”
一共找到五串纸鹤,每串七个,以及五个铃铛。
“爸!我的头忽然不痛了!耳根清净,前所未有的放松!”云浅月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