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夏未迟看着陆零颈侧，该说不说，口感上和饮料确实没区别。

“你不要用看零食的眼神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零摸了摸自己还在渗血的颈侧伤口，警告道。

“哦。”夏未迟过于敷衍，以至于毫无可信度。

陆零一时无语：“先不说这个，”他怕再说，夏未迟又要扑上来了咬人了，“言归正传。”

“红茶只能稳定心神，”陆零解释道，“你必须隔三差五去汲取Alpha的血液，来维持身体外观。”

陆零提醒，“我只负责给你提供红茶，和每周一次五毫升我的血液，用于生命维持，平时用于身体维稳的血液，你可以找其他的Alpha索要。”

“一次性三五毫升即可，也就咬一口的事儿，接吻或者做房事的时候，很轻松就可以拿到。”陆零说，“具体用什么手段看你心情，我都无所谓。”

陆零和夏未迟都很清楚，两人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达到目的就行，对方怎么做，自己懒得管。

夏未迟嗯了声：“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零指了指夏未迟：“我只需要你每月15号到17号这三天，陪我度过易感期。”

夏未迟狐疑：“就这么简单？”

陆零嗯了声：“虽然我不确定，我们两个上床之后，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但是这笔交易，你稳赚不亏。”

夏未迟总觉得，陆零所说的影响并非是剧烈运动之后的腰酸背痛。

“而且你最开始的要求，不就是活下去么，那么只要我们互惠互利，我活着，你就不会死。”陆零语气很认真，但不知为何，夏未迟却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

金色瞳仁里，空荡荡的。

就连他做出其他表情时，眼神也毫无波动。

“那我一辈子，都只能依附你而活吗？”夏未迟不想一辈子都做个被人饲养的附属品。

陆零：“我也不想每天养着你，但如果要尽快解除这种关系的话，就必须解决红热。”

夏未迟眯细眼。

“只有这个传染病消失，你才可以独立。”陆零不想多说，“至于原因，我暂时不想告诉你，毕竟我们也没那么熟。”

“不过，现在你不用为了买阻滞药，去NPOT卖命了，”陆零建议道，“那个地方早点离开比较好。”

夏未迟歪头：“不是解决红热，才可以离开你么，NPOT是唯一一个有足够的感染者研究样本，并且能第一时间接触新发感染者的地方，我不想离开。”

而且，他讨厌的人还在，他怎么能走。

陆零沉默片刻后，皱眉：“这场疫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真正有危险性的东西，还没出现，你继续留下来，很危险。”

留下来就会难免受伤。

夏未迟：“那照你这说法，其实危险无处不在，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会发生在哪里，那既然已经无处不在了，我在哪不都一样么？”

穿越前的末世，他也曾经为了求全，辞了职，换了学校，换了专业。但是真当丧尸彻底爆发的时候，四处都已经是丧尸了，换到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最后被背叛而死，还不如当初一条路走下去，最起码没那么狼狈。

陆零沉默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那你随意吧，但尽可能别受伤。”

“因为一旦你的伤口大量出血，便无法自愈，”陆零解释道，“就像一个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划伤之后，只会腐烂，不能结疤。”

“只有摄入我的血液，才可以修复。”陆零抬眼提醒道，“但是除了三天易感期内我会跟你碰面，并一次性交付一个月的血量之外，其他时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太多交集，也不会随叫随到，所以你受伤的话，只有下次摄入我的血时才会痊愈。”

夏未迟嗯了声：“明白，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和你见面。”

他不确定见面时，自己会不会一激动，把陆零咬死。

而且，他总觉得这人哪里怪怪的。

话有时候很少，有时候又跟泄洪似的，吐槽机成精。但语气却很少跌宕起伏，大都是很平静，就连吐槽都吐的一潭死水。表情偶尔可见变化，但也仅仅是偶尔，而眼睛里，从没有过任何情绪。

就连跟他接吻的时候，也完全不是那回事。唇舌冰凉的程度，夏未迟觉得已经足以影响人体血液流通了，先前在酒吧跟陆零上床的感觉，也跟卧冰求鲤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