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项北再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猛然一双大大的蛇眼出现在面前。
“卧槽!”
他惊坐而起,蹬着双腿将屁股挪到了一边。
只见白榆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
他拖过被子捂在赤裸的胸前。
白榆邪魅一笑,“我在想......”
“想得美,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他将被子裹得更紧了,“要想也得你成年后再说。”
“成年?哼,以你们人族的看法,我也差不多该成年了!”
“差不多了?”项北将被子一掀,咬咬牙闭上了眼睛,“来吧!”
“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就好了。”白榆一本正经的说道。
“笑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到时候你别喊疼就......”
项北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寒意。
再次睁眼,一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爷的!你想杀我?”
“对啊,我刚才一直在想要不要杀了你。”
白榆淡淡的说道。
项北慌忙如鸵鸟般将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白眼狼,你到现在还想着卸磨杀驴?”
白榆用刀身拍了拍他露在外边撅起的屁股,“那你说这驴我是杀还是不杀?”
“这驴当然不能杀!”
“给个理由。”
“这驴也算救了你一命,说是拼死相救也不为过吧。”
“好吧!”白榆冰冷的脸色一变,突然笑盈盈的看着他,“昏迷两天了,饿了没?”
“两天?”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的饥肠辘辘。
项北又诧异的问道:“对了,你没事了?”
“没事了,当时大意了,没有闪,被你的雷电给麻痹了而已。”
白榆说着站起身来放下长刀,“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项北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丫,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短裙。
“个子不大,该大的地方倒挺大。”
他嘀咕了一句,环视四周,原木风的装修,看上去都是实木打造的家具。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点缀着些许的粉色元素。
粉色的茶杯,粉色的台灯,连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粉色。
还真是个标准的少女房间。
自己的那个背包就放在桌上。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的纱布,上面透着殷红的血迹。
隐隐有些作痛。
伴随着厨房传来白榆哼唱着轻快的歌声,房间里也飘来了阵阵香气。
引得项北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看不出还是个大厨,连做菜都哼着歌曲,应该对做菜这方面她是得心应手了。
他食指大动,迫不期待的想大快朵颐一番。
“好了喔!”
不一会,白榆便捧着一个海碗来到了门口。
“出来吃吧!”
白榆喊道。
“哎哟,不行不行!”项北露出痛苦的表情,“伤口要崩裂了!”
“别动别动!”白榆连忙说道,“就在床上吃。”
说完捧着海碗递到他面前。
海碗里面热气腾腾。
是碗鱼汤,乳白浓稠的汤汁散发着鲜美的香味,上面还零星的飘着些许葱花。
这卖相,一点都不比姐姐花朝做的差,放饭店中怎么也得88元起步。
他抬起手,有气无力的呻吟道:“不行不行,使不上力气!”
“那你坐好就行,我喂你!”
白榆一脸的关切。
项北却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
白榆坐到床边,夹起一整条鲫鱼直愣愣的凑到了他嘴边。
项北见到那条鲫鱼的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真的是一整条鱼,连鱼肚的剖口都没有。
见他皱眉,白榆也收起笑容,狠狠的瞪着他,“嗯?”
“白榆,我不是怀疑你的厨艺哈。”项北赶忙解释道,“我就想问问,这么大条鱼都不用破肚去内脏的吗?”
“啊?”白榆一愣。
思索一番后才接着回答道:“我洗去了大部分的鱼的腥味,但是我保留了内脏,我觉得保留了内脏的味道,才知道你吃的是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