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她在笑，音调拔得高高的，仿佛这样就能忘掉以前的不愉快。

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一点小小的挫折罢了。

等做出了成就，自然就会知道现在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互相道了晚安之后，烛隐叫住她，将买的那对泥塑燕子置于她掌心。

林袅袅问：“你的这个不要吗？”

两个人一起挑的，不应该都给她。

“放在袅袅那里，做个伴。”

也好，在摊位上这两只燕子就是放在一起的，反正这段时间他也不可能离开。

“好。”林袅袅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而问道：“烛隐，你今年大约多大了？”

办身份证需要，得趁早问，免得一转眼又忘了。

“我也记不太清了。”烛隐很诧异她突然提到这，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却发现一片空白，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我开了灵智以来，至今大约是四百多年。”

他活了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

从前的景象在脑子里也只是模模糊糊，如飞花掠过。

林袅袅凝眸，“一点也想不起来吗？”顿了顿，说出的话有点欲盖弥彰：“我需要给你办理身份证，上面有标年纪。”

其实真问出来也用不上。

毕竟不可能在身份证上写他已经活了一千年。

怕是要被当做怪物抓起来。

但今晚，两个人慢慢散步，谈心。

朦胧之间，她竟然也会产生有人陪伴的感觉。

忽然就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多知道点关于他的事情。

良久，烛隐还是摇头，声音清浅，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抱歉，我真的记不太清了。”

他是个没脾气的，林袅袅想，他大可以不说，亦或者现在就是不想说。

气氛开始沉闷，低气压在两人之间盘旋。

林袅袅不想把事情引得如此尴尬，扬了扬眉，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已经二十五了，你呢，你想多大？”

“那我便称作二十六岁好了。”见她笑了，烛隐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比你大一岁，可好？”

二十六岁原也不老，只是他这张脸……

不太具有说服力，长得有点嫩。

林袅袅照实说了，烛隐认真道：“袅袅也不像二十五岁的人。”

林袅袅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

“那是因为我平时打扮都偏向少女啊。”

她喜欢一切带有治愈性的东西，包括平时的穿衣风格也多为暖色，稍微拾掇拾掇，就显得年纪很小。

不少人在知道她真实年纪的时候都大吃一惊。

烛隐看起来反而是最淡定的。

好没意思，不好玩。

“我想比袅袅大一岁。”他如此道，咬定了这点不松手。

声音虽浅，却很坚定。

林袅袅撇撇嘴，满不在乎，“比我大，我也不会喊你哥哥的。”

小时候被家长按头喊哥哥，她尚且强硬的拒绝了，长大了更不会。

“我本意并非是如此。”烛隐欲解释，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辩解的，话语在唇边转了几度，又悉数被咽回去，只说：“反正，比你大一岁就好了。”

在年龄上的执念难道是不分种族的吗？

他的面容变化很精彩，从疑虑再到纠结，转换了几层，还是没张口。

林袅袅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给我几天时间，好了我拿给你，到时候你再出去找工作会方便很多，至少不至于被人坑了。”

其实今天这次也不算是被坑，毕竟没有身份证，无法依照流程正常办理入职。

有个临时工就算是不错了，况且他今天的劳动程度比大部分人都要轻松。

只是薪资太低，用这种方法还会莫名其妙心虚。

还是不要做了。

想到这儿，还是有点好笑。

一看她的表情，烛隐就知道大约又是想起了自己工作的事情。

“如果我有一天想起来，会告诉你的。”

临睡前，烛隐说的这一句话让林袅袅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烛隐像是早早就起来了，站在笼子前。

“你这是在熬鹰？”

第三天了，很多时候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