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是单老爷养的鸟吗?”林袅袅笑了两声,又故作严肃的板起脸:“还是说你骗我?”
“没有。”烛隐连忙否认,他可不想他们之间出现一丁点误会,“从我的记忆里看,是这样的。”
下午看的电视剧里面,那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误会,十多集都没和好。
费劲。
“那不就好了吗,我没有那么纠结这个事情。”见饺子包得差不多了,林袅袅开始做一些善后工作,“再说了,等你养好伤之后,就会回到你的族群,我知道你的来历有什么用呢?”
又不能凭借来历,把他找回来。
不对,什么找回来。
等他走的那天,自己应该欢天喜地买个鞭炮庆祝一下才是。
乍然提到离别,烛隐只想快点跳过,目光瞥见发财的笼子,心里有了主意:“袅袅,发财今日多吃了一点,胃口好了不少,我将你的意思告诉了它,它说不用带它去医院了。”
鹦鹉:我就说你今天给我多喂了点鸟粮准没没什么好事!
这一切都是他的奸计,奸计啊!
“真的?”
林袅袅回头,撞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声音是止不住的欣喜:“发财没事就好!”
鹦鹉:不,主人,我有事啊!
我快要营养不良了,我都饿瘦了!
你不要再听这个破鸟的一面之词了!
哎,只恨自己没长嘴。
烛隐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不见一点心虚。
鹦鹉:你还点头,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这么折磨一只可爱的鹦鹉,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抱怨在鸟粮被送进它笼子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当着林袅袅的面,烛隐放足了正常分量。
它,原本想再坚持一会儿。
但但但但但奈何饭太吃了……
等反应过来,几乎已经快吃完了。
它听见那个浑球鸟正在装模作样地和主人说:“你看,胃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口粮,呜呜呜……
真香。
林袅袅见状也放松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它啦。”
烛隐:“不辛苦。”
鹦鹉:我命苦。
鉴于两只鸟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相处。
在林袅袅上班之后,鹦鹉先是开口打破了沉默:“兄弟,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就因为那天我笑了你?”
如果说是嘲笑的话,这些日子受的罪还不够吗?
而后者只是抬了抬眼,在沙发上,表情安宁。
“这还不够吗?”
……
该说不说,真挺好笑。
遇到那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情绪正常的鸟类,都有可能会发出嘲笑,无关教养,因为是真的好笑……
人类并未记录月啼鸟,可是在鸟的认知里,月啼可是实打实的林中贵族。
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隐匿在深林深处。
只偶尔运气极好极好才有缘得一两面。
所以,当他落难时——
会有鸟族嘲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这么惩罚自己,为什么?
发财小脑袋瓜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主人也笑了,而且这个事情还是主人弄起来的。”
“你是说,让我去怪袅袅,怪你的主人?”
……
这鸟真是玩的一手好道德绑架。
虽然不太有鸟德,但是在此刻若是应承,就会显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于是它昂首挺胸,就这件事情表达了沉默看法。
两只鸟的交流不欢而散。
而这一切林袅袅一无所知。
她还是每天三点一线,往返在研究室和家里。
直到某一天,李教授面色沉重的宣布——
团团活不长了。
这个消息使得林袅袅的心情十分不好,下班回家之后,难过摆在了脸上。
烛隐凑上来问,“袅袅,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吗?”
“烛隐,你们月啼寿命是多久?”
死亡是越不过的话题。
但烛隐没有办法给她一个详细的答案,他凝视着林袅袅的脸,语调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