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这地儿,罗望知是常客,林袅袅来得不多。
台上,驻唱歌手深情演唱着一首情歌,台下,舞池里的男女扭动躯体,气氛火热。
灯光在晃,人心也在晃。
刚进酒吧,罗望知就仿佛释放了天性,跃跃欲试的说道:“等着吧,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
有点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等他点完酒回到座位上,把手上那杯递过来的时候,林袅袅立马说:“我还有点数据材料没收集,明天要交的,就不喝酒了。”
“……”罗望知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不可置信:“不喝酒你跟我来酒吧?”
“我没说要来,是你拉着我来的。”
也是林袅袅故意的,非得等地方到了才说。
罗望知叹口气,将酒搁置在桌上,很是无奈掏出手机:“交给我吧。”
林袅袅赶紧按住他的手,“那不行,你帮我直接完成容易,可我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学到。”
多做一点多学一点。
“……”
死心眼儿啊这是。
很好,有一种很怨种的美。
罗望知有点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热爱工作呢?”
好奇怪,为什么要在酒吧讨论这些。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呢,可以跟我说说,喝酒就算了,真戒了。”
主要是因为喝酒发生的意外太多了,林袅袅不敢赌,不敢赌下一个意外发生的时候她还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完。
毕竟不是谁都是烛隐,可以随她的心意。
“我能有什么事。”罗望知放下手机,捧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赌气式的喝法。
林袅袅也没动手拦他,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才开口:“你想这么喝的话,家里不行吗?”
“没意思,没氛围。”
连着几杯,罗望知磁性的声音混了点低哑进去,漫不经心的说道:“真不喝?”
见林袅袅摇头,用手指敲了敲酒杯,像是在笑,“你说我这人在追人方面是不是特别没天分?”
“……”
她当这个少爷有什么心事呢,原来还是因为感情。
林袅袅凝眉,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却没能照进她的眼睛里,平淡的说:“你没用对方法,肯定难。”
“她说她不喜欢花拳绣腿,不喜欢草包,我从家里搬出来,自己创业,原以为……”
罗望知重重叹了口气,迷茫之中又混着一丝苦恼,“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是说你那辆车?”林袅袅也不想戳破他美好的梦境,在他点头之后,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我猜,她不是要你清贫苦寒,不是要你放弃你现有的一切吃苦。”
毕竟生活环境并不是由一个人能决定的。
单纯无理由厌恶家世好或者家世坏的人都是没道理的。
罗望知不是很明白,苦恼褪去,只剩下迷茫,他抬起眼,“什么意思?”
“是你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有独立人格与思想和应急能力的人。”
他喜欢用特权,那是由他的父母累积,而他与生俱来具有的能力。
但不是人人都喜欢。
“独立的……人格?”罗望知消化着她这句话,灯光忽明忽暗,他的心情跟着起起伏伏,下意识呢喃:“我现在还不算吗……”
活了二十来年,他现在连人都不算了?
“不是。”
林袅袅轻轻否认了他,垂下眼眸,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周围明明鼓声如雷,却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真正成熟起来的话,在我说工作没有完成时,你的第一反应并不应该是找人为我做,你买股票的时候,当真没发现那是大哥的公司吗?那是你第一次创业,成没成功还未可知,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做什么呢?”
林袅袅是他的朋友,在工作遇到困难时,他给出的反馈永远都是“换个”。
刚跟家里闹掰,林袅袅一个人来到z城,那段时间工作忙,又是第一次独居,工作上遇到了很多困难,他说,换份工作,换份工资高又简单的工作。
外出遇到暴雨捡到烛隐那次,回来后他说,换个人,换个人跟进度。
后来也总是说换个组换个研究所,换个人帮她完成,应该属于她的工作。
……
桩桩件件,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