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闹脾气也是在他们两个谈恋爱之后，那只鸟表露出自己对别人的关心而感到不满。

还被教育了一顿。

“原来有这么长时间。”月落的声音轻了点，随即又想开了，笑容慢慢浮现在她脸上，“我可以在袅袅家住十个月，比他时间长。”

“……”

重点偏了吧。

林袅袅清咳一声试图拉回她跑偏的思绪。

月落反应过来，暂时将其他事物抛在一边，“那只鸟的脾气也就一般，你看看他对我。”

恨不得把不熟两个字贴在脑门上。

虽然真的不熟就是了。

这话林袅袅不知道该怎么接，表情看上去像是噎住了，很是复杂。

好像不应该这么说……月落意识到这话不合时宜，“反正袅袅以后离猫远一点，不要喜欢它们。”

话题转得太快，令林袅袅差点没反应过来，差一点点就答应了，但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我保证不带回家。”

万一明天那只橘猫又蹲在那里呢，总不能不顺手给它买根火腿肠吧。

好歹今天那只猫还知道送她到楼梯口。

月落算是被气的没脾气，你你你说了半天，最后重重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果然没错，人类喜新厌旧，有了鸟还不够，还想养猫，今天养猫明天养什么，这样下去这个家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

林袅袅继续保证：“也不会太晚回家。”

等等，这话怎么透着一股子渣女味。

林袅袅回过味来，想着补一下，月落就在说：“也不可以认识太多的猫。”

最多最多最多只能容忍一只！

要是烛隐，林袅袅肯定不可能答应，但是谁能抵挡得了小姑娘撒娇呢，当下就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我答应你。”

明天是周末，林袅袅约好了去李教授家拿东西，晚饭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嘴。

月落当即就觉得手里的饭不香，想说什么，但又知道这是正经事，不能多说。

林袅袅笑了，逗她：“你想跟着一起吗，也可以的，说不定你还能见到其他的鸟儿。”

那句想差点就说出来了，月落的理智回笼，嘴硬：“不要。”

“这样啊。”林袅袅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矫揉造作的说：“我还想着等从教授家里出来后，一起去逛逛商场。”

话里话外尽是可惜。

月落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想到要去面对一堆鸟类，又熄火了，尝试和林袅袅打商量：“我们可以在商场汇合。”

商场还是想去的，但她不想去林袅袅所说的那个教授的家里，他家的鸟肯定也多，万一到时候一个没忍住全给放生了，袅袅可不好处理这个烂摊子。

林袅袅咬着筷子，装作在思考，月落一下一下推着她的手臂，声音也糯糯的，“好不好嘛？”

真的很想去逛人类的商场。

那里好吃好玩的都特别多。

“那好吧。”晃的次数多了，林袅袅还是败下阵来，但她还是很好奇月落为什么不想去。

“……”

她的大小姐脾气要是上来，可能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月落照实说了，“……如果它们向我求助的话，我会心软，会将它们都放了。”

这下，林袅袅笑不出来了，“我没考虑周到，不好意思落落。”

“我明白这是人类社会发展所必须要的。”月落微微笑着，透出几分恬淡，难得温柔起来：“在很多像袅袅一样的人的努力下，鸟儿的生存环境会得到改善，我都明白。”

她可以想通，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

林袅袅轻声说：“会的，我保证。”

月落的笑从眼睛里慢出来，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那就好了。”

一条两条声音她可以忽略不计，但若是很多鸟儿都在向她求救，她实在无法保证能够控制好，控制好不插手。

想当初，烛隐还去过她们的研究所。

可他当时表现得并无异样，甚至能在团团那件事情之后宽慰开导她。

真的是个……很复杂的人呐。

看林袅袅的表情，月落就知道她又想起了烛隐，不禁问道：“那个家伙也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吗？”

“没有。”林袅袅的语速很慢，将那件事情一点一滴讲给她听，包括后续的开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