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不聪明不知道，反正打得挺疼的。

烛隐揉揉她的发顶，没问后续，唔，大概猜得到，可能后果很惨烈。

“那是我第一次深深知道童话故事和现实不一样。”林袅袅真心觉得这件事情好玩，边说着，边笑，“等将来我有了女儿，她要是也像我这么干，我只会夸她有想象力，才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呢。”

烛隐敏锐抓住重点：“袅袅喜欢女儿？”

“嗯！”林袅袅点头，“女儿省心，还可以买很多漂亮衣服打扮她，儿子万一很皮，我可没精力。”

烛隐微微低头注视她，少女的眉眼之间满是欣喜，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还抬起头对他说：“你呢，你比较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烛隐跟着开口，语气轻柔和缓，“像你。”

“像我可就惨喽。”林袅袅抱着他的手臂，慢慢走着，也慢慢回忆着：“我小时候成绩特别不好，老师们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忽然踮起脚凑近了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林袅袅最努力了”

烛隐侧过身，脸颊堪堪擦过她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暧昧在二人之间慢慢发酵。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撩人。

在烛隐幽深的注视下，林袅袅又慢慢低下头，红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好像刚刚那么做的不是她

“还有聪明，这个词经常和努力换着用。”

这两个词几乎贯穿了她整个学习生涯。

“我也觉得袅袅聪明。”

他说得正经，夸得认真，林袅袅却倏忽笑出声来，给他笑懵了：“袅袅，你在笑什么？”

“老师夸成绩好的小朋友都是夸优秀，成绩不好的就会选择用聪明、努力等等诸如此类看起来是夸奖的词。”

林袅袅低头摆弄着他的衣角，乐此不彼地拧紧又松开。

这算是人类世界的人情世故，烛隐稍稍理解了一下，理解失败，但还是说：“嗯，那就是优秀的袅袅既聪明又努力。”

“……”

真是一只呆鸟。

林袅袅忍俊不禁，“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不对吗？

烛隐思索一下，不明白这件事情哪里那么好笑，“袅袅，你在笑话我。”

听起来有点委屈。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林袅袅可不接，“没有啊，我觉得你很有夸人的天赋，我很开心。”

前提是不能这样夸别人，不然时间长了，他一个朋友都没了。

“糊弄我，袅袅？”

烛隐在林袅袅腰间掐了一把，调情似的，只轻轻一碰，林袅袅就跟触了电似的，慌忙伸手去推他：小声的说：“别闹了，这是大街上。”

“那你还欺不欺负我了？”烛隐低下头，如玉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的目光愈发幽深。

“我没有啊，你不能乱给我扣帽子，这是不对的。”林袅袅抵死不认，慌忙挣脱他的怀抱，走在前面，又转了个身对他笑：“走吧，回家吧。”

在她身后，大片残阳绚烂出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拥挤的人潮与烟火气息将她整个包裹起来，鲜活，生动。

年少不知愁滋味。

烛隐上前牵着她的手，“不闹了，我们回家。”

将林袅袅安全送到家之后，烛隐说：“袅袅，你不打算让我上去喝杯茶吗？”

林袅袅身体靠在门板前，笑容里带了点心虚：“可是你们会吵起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的是月落，他们两个见面必吵架，更何况昨天晚上月落还用法术窥探了他的过往。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还是能少见就少见吧，不然打起来了，他一个凡人，拉不开。

烛隐指了指手中的蛋糕，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说：“可我想尝尝这个。”

“……”

可恶，失算了。

他自己做的，不让他尝一口，未免太过分了。

但是如果让他进去的话……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林袅袅左思右想，还在考虑，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进来吧，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月落站在门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烛隐目光看过去时，还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哼！”

林袅袅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养鱼翻车的渣女，被两个人用眼神凌迟，硬着头皮道：“进来吧，进来吧。”

呜呜呜，她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