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知晓了事情原委之后的林袅袅,根本没法对她下逐客令。
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悯。
她都想在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让她得好一些,愿意住在自己家里便住吧。
但这事儿烛隐不知道,目光顿时犀利起来,思考着她刚刚的话,“那后面呢?”
“后面我实在是太喜欢落落啦,就想让她留下来陪我,是我让她留下来的。”
“……”
可恶,算漏了这个,电灯泡还是袅袅自己留下来的。
既然如此的话,勉勉强强接受也不是不行。
月落听林袅袅说完得意几乎挂在了脸上,她挑挑眉:“哎呀,真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是袅袅特许能够留在家里的,不像某些人,要灰溜溜的出去找房子住。”
烛隐:“……”
早知道不提了。
林袅袅觉得,火锅店说的那些两个人全当耳旁风了,该吵还是得吵,也不知道这两只小鸟是个什么属性,护食?争夺地盘?
不管怎么说,就是容不下对方……
事到如今又到了她打圆场的时候了,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林袅袅只能两边和稀泥:“他之前也在这边住了很长时间啦,但现在他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鸟了,我相信他可以自食其力的,嗯!”
烛隐:“……”
不,他不可以。
他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能够搬回来。
有这只碍眼的鸟在,一时半会儿怕是成不了了,心好痛。
烛隐几乎快用眼神将月落凌迟了,“月小姐好雅兴,喜欢横在有情人中间。”
矛头还是对准月落,直接,犀利。
偏偏月落不接话题,胡乱摆摆手:“袅袅更喜欢和我待在一块,谁是横在中间的那个人还不一定呢。”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打算继续和这只鸟掰扯下去,转身就走。
随着房门落锁,林袅袅悄悄站到烛隐旁边,抬头往上看,优越的骨相再到精致的五官,皆被尽收眼底,薄唇,挺鼻,一双眸子如寒潭,幽黑不见底。
就……这小子越长越凌厉了。
林袅袅由衷感叹,刚来那会儿,他还是个害羞腼腆的人,眼下成熟了不止一个档次,男朋友什么的,果然养养就顺眼多了。
被注视的时间长了,却迟迟不见她开口,烛隐偏过头,望着女孩柔美的面孔,好整以暇道:“袅袅,你说,我们谁才是横在中间的那个人?”
林袅袅:“……”
她就多余待在这。
刚刚应该直接走的,和月落一样,关到房间里这只鸟就没法问出这么丧心病狂的问题了。
没得到回应,烛隐不肯罢休,不过语气却放低了点,像是哄着她,诱她说出想听的话:“只要说个名字就好,我不会告诉月小姐的。”
在房间里时时刻刻注意两个人动作的月落:“……”
鸟不能,至少不应该。
真卑鄙。
听着他的话,林袅袅的心逐渐乱了,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下意识就要说:“月——”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她看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如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像极了是即将胜利的号角。
林袅袅偏偏不让他如愿,跟着就把后面的句子改成了:“月底了,我快要发工资了。”
烛隐:“……”
可恶,好险就要成功了,但没想到袅袅油盐不进。
他的脸色变换相当精彩,林袅袅故意板起脸问道:“怎么了,我要发工资你不高兴嘛?”
“没有,袅袅真棒。”烛隐回过神,笑得温柔而和煦,慢慢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我传授出去的冰瓷制作工艺,匠人们尝试着做出来了,有一批到了出窑的时候,袅袅有空来现场看吗?”
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打开,进去不到几分钟的月落扒着门板说:“我也可以去看看吗?”
林袅袅:“……”
就挺离谱的,原来月落一直在偷听他们讲话吗?
看到林袅袅的表情就知晓她误会了,月落连忙解释:“我没想偷听你们讲话的,只是我听力比普通人好,我也没有办法。”
是这样没错,但也的确有注意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什么。
话说一半,显得真实又可靠。
林袅袅点点头:“幸好我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某人一会儿就要来掀我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