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翅膀硬了，为了这么个男人顶撞父母。”

林袅袅平静望着她的样子，连个眼皮都懒得抬，不明白自己从前为什么要害怕她发火。

“翅膀硬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感受过父母的庇护，现在来和我说翅膀硬了，不听劝了，未免太牵强了。”一时间，许许多多的回忆涌上了林袅袅的心头，委屈的，怨念的，杂七杂八的情绪像一根根线交织成网，网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想像局外人一样去旁观分析自己曾经受过的委屈，但是她做不到，她还是会觉得痛苦：“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吗？”

“你知道我学会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什么吗？”

“你知道我第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吗？”

林袅袅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但她的表情却还是冷静的，不肯落下风，“或者不用第一次，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吗？”

“知道我为什么害怕下雨天吗？”

林袅袅看着她脸上闪过的茫然，忍不住笑出来，混着哭腔的笑：“或许你连我害怕下雨天都不知道。”

多讽刺，口口声声说她顶撞父母的人，从未履行过父母的职责。

“你真的不愿意我和烛隐结婚吗？”

她连他的个人情况都懒得问，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女儿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

林袅袅太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自己说了想结婚，虽然她开了口，她就一定要横加阻拦，不用任何理由的阻拦。

苏虞听着她说，除了茫然，就只剩下冷笑，不过她还是礼貌的，脸上笑容幅度并不大，用残忍又天真的口吻问道：“所以呢？”

她又不记得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她早忘了，如果不是林袅袅提的话，过去就只会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