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袅袅看不懂，顺着痕迹一步步往下摩挲，“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烛隐将林袅袅的手握在掌心，“大约是月啼族的图腾？”

林袅袅指了指他的眼睛，“这个更像图腾。”

她记得，月落眼睛处也有。

生气的时候会显现。

“也许是吧，先不管图案的事情，我带你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言罢，他大手一挥，眼前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还高悬在天空的月亮，被蒙上了一层浓密的雾气，透不下光来。

只有几颗星子零零散散挂在天上。

本能的，林袅袅觉得前方的路很压抑，她转头去看烛隐。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线，看着远方，目光警惕。

“怕不怕？”

烛隐在问，几乎是同一时，他的目光跟着移到林袅袅脸上。

“不怕。”

林袅袅轻轻说：“还有你在。”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林袅袅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一路走来，除了偶尔路过的飞禽走兽，身上带着人的特征，其余的，一点异常都没有。

和谐得不得了。

除了黑一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妖界。

“嗯……”

他说是看，就真的是看。

连个讲解都不带有的。

林袅袅还是忍不住了：“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我没有。”烛隐掌心微微发热，抓林袅袅抓得更紧些，“再往前，就真的到了。”

合着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林袅袅默默吞下自己的疑惑，乖乖任他牵着。

烛隐又捏了个诀，林袅袅忽然说不出任何话了，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这种方式，她知道，他想隐藏自己的痕迹。

在M国的森林里，他也用过同样的方法。

林袅袅睁大眼睛盯着他，摇了摇头，但想了想，又垂下眼眸。

算了，自己只是一介凡人之躯，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

“等进去了，我再给你解开。”

烛隐哪里瞧不出林袅袅的想法，耐心解释道：“以凡人之躯无法进入妖界，强行进入的话，会有危险。”

至于危险是什么……

他不知道，也不敢赌。

林袅袅点点头，没再反抗。

她听从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