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手，我来替你。”

说完，鱼精眼底的贪婪更盛。

“你的道行虽浅，运气却极好，屡屡伤人都能侥幸逃脱。”烛隐盯着他，眼中杀意渐起，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不过今天，你遇到我了，运气算是用完了，你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妄图染指我的妻子。”

“你要杀我？”

看他不像作假，鱼精慌了神，赶紧将目光从林袅袅身上收回来，再不敢有半分想法：“这是你的猎物，我不插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放过我吧。”

他只是看这个人类身上曾有贵族命格，才想着吸取精魄试一试，并不想因为此事丢了命。

烛隐面无表情的道：“我说了，那是我的妻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你犯下的恶果早已是滔天罪行，早就该死了。”

烛隐推动法术，蓝色的光圈越缩越小，林袅袅听见接连不断的痛苦嚎叫，夹杂着辱骂，她闭上眼，不看，不听。

不知过去多久，声音渐渐没了，林袅袅睁开眼，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尾红色的鲤鱼静静地躺在那里。

“死了？”

“我废去了他的修行。”烛隐多看一眼都嫌脏，说完这句话，他把目光移到林袅袅脸上，还是那般情深意重：“如今，他和普通鲤鱼无异，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做了太多的恶，但他不能当着林袅袅的面杀掉他。

林袅袅不想说什么求情的话，她忘不了在闹市的那一幕，撇过头，轻轻问道：“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

烛隐没对他下死手，但是这百年道行一朝散尽也不是好承受的滋味，只是说：“兴许他会像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一样，作为食物被端上餐桌。”

天道好轮回。

他日人为鱼肉，他为刀俎。

今时，他要变成真正的鱼肉了。

“我们走吧。”林袅袅心里直犯恶心，细密的睫毛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