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昏沉沉,祠堂前的女贞树随风沙沙作响,是风雨既来的前兆。
灯火斑驳的祠堂,悠悠冷冽的雪松香,让空气变得格外冷冽。
堂上坐着木缘一家,下午时分。木缘的哥哥木瑾班师回朝,匆匆向帝王述职后听到族中发生了这般大事连忙到衙门与木清风汇合,原本这一家团圆的高兴日子被这破事耽误。可不是破事吗?又破,又烂,又臭,又麻烦的破事!
而事情的当事人一个直挺挺的跪在堂下,另外两个则在廊下拖着被打坏的时候下半身趴在那。而那两木氏子弟的父亲也如同木蕴一样跪着,只不过不如木蕴那般坦然自若,而是,在那慌张不安。
“我从来没想到,我木氏一族。传承千年。竟然出现了这般败类!”木清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那两名中年男子的面前。木五和木十正是那两名纨绔子弟的父亲。分别在五皇子和七皇子的门下做事 那京郊的艮风之所便是这两位皇子私下开的产业。益朝如同前世的南北朝般,男子也簪花,抹脂粉,俊朗者被备受追捧。但是,行艮风之事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即使有也只能私下进行。如今,都进族学拐人了。可见这两位皇子多么猖狂!
木清风想着,眉头皱起来那俊秀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杀伐之气。“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帮五皇子他们干了多少这样的事!”木清风语气低沉 ,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向木五、木十问道。
“就,差不多,三四次吧!”木五畏畏缩缩的说道。“三?三四次?都是我木氏族人?”一旁得五叔祖连忙问道。木五,木十对看了一眼,不说话。
哐嘡一声后,下面跪着的木五当场晕了过去。额头上鲜血淋漓,木十也被吓到。和白日里他的孩子一样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木瑾一吼,上阵杀敌的将军气势一出。周围的空气中也带着那刀刃的杀伐凉意 ,“是否还有我木氏子弟!”
木清风也盯着下方的人。木十就算是在皇子手下办事的,经常接触那些皇室中人,也抵挡不住一品大员和边疆将军的威压。木十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身下也渐渐发出难言的气味。
“将这几人,送至族地。把他们从我木氏一族移除,按族规仗杀的仗杀,驱逐的驱逐。同时也将他们的事情,告知湘黔两地的姻亲,世交。京城也要告诉,至于那两位皇子,本官亲自想办法!”木清风说完,一旁得八族叔领命下去,处理这两家事宜。木缘也在木清风的示意下将木蕴扶起来。木清风安慰道,“蕴侄,我已经派人去接回你弟弟了!但对方毕竟是皇室,还是需要折腾一番。”
木蕴坐在一旁木讷的点了点头。木清风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与他聊这件事。就叫人将他送回去睡了,而木缘也是困得眼睛忽闪忽闪的,唉这个身体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木缘困顿的想着。
见状木瑾一只手把木缘抄起,将小朋友的头抵在他的颈窝处。木缘感受着体温,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句“谢谢,哥哥!”,木槿瞬间被木缘小朋友奶到,忍不住捏了小脚脚。“父亲,我们还等吗?都过请去那么久了 ,木艾他们恐怕……”
“凶多吉少,唉”木清风叹气,“等还是要等的,也不能干等。回去我写完奏折后,就在书房歇了。你将你弟弟送去你母亲那,给母亲说一声。你也去歇着吧,明早大朝会,你我都有一场硬仗要打啊!”木清风摆摆手 ,起身带着木槿出了族学。木瑾将木缘送去正院后回到前院休息了。
……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殿上玄衣宦官喝唱道。
“臣,有事启奏!”说着一穿绿袍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臣,弹劾五皇子及七皇子等人在京郊押ji,让京中艮风盛行而导致多名男童失踪!”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高台之上的九五之尊情绪被那层层冕旒掩盖,但那微颤的声线还是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感情。当今天子是益朝第三代帝王,是太祖皇帝亲自教导的守成之君。如今,益朝上下安居乐业,兴兴向荣,可见当今天子并不昏聩。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一个正常的父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孩子闯下大祸,更何况是皇家。
“臣,有证据”那名男子行至高台之下高举手中的奏折,等宦官取走后。便直挺挺的跪在台下,大声呼到:“还请陛下严查此事”
此话一落,上方的帝皇也看完了,将奏折扔下高台,“竖子尔敢!”,“陛下息怒!”下方朝臣齐刷刷跪倒一片,“朕如何不怒!这也要证据吗?不过是叫了几个人去喝酒,你们就说我的孩子好艮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