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凝神。”

“专注你的剑。”

江缘的耳边偶尔响起几位长老的话。

旭日初升，柔光照在她身上，她不断的重复同一个动作。

云雀飞来时会将她的注意力带走一些，在下一刻她才又会将心力放回到剑上。

「挥剑，挥剑，挥剑。」

宛如口号一般，江缘在脑海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谢晚无声无息走到江缘身后，在她又一个动作前，隔着衣袖捏住了她的手腕。

江缘不明所以，感受到身后的人靠近，她的心跳也跟着动作慢了一拍。

“静心。”

江缘将目光专注在手腕上，视线跟着那只手移动。

她看着他的手带领她动作，又感受到他调整她的姿势。

斩——

一剑挥出，江缘内心凭空出现这一个字。

和她重复许多次的动作不同，九天剑尊带着她做完的这个动作，似有凛冽剑意。

借势。

这一剑带来的冲击，让江缘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喜悦。

她双眼亮亮，看着手中的剑。

“懂了吗？”

“懂了！”江缘使劲点点头。

谢晚退后一步，静静看着江缘。

挥——剑。

这一剑是由江缘挥出，虽不及上一剑凛冽，却亦有了相较之前不同寻常的意味。

见凛星挑了挑眉，夸了句“不错。”

看这剑势，就该是她见凛星的弟子。

三人或坐或站，或倚靠树旁，他们就这样陪着江缘，看她做最简单的、重复的动作。

待到辰时，江缘气喘吁吁的停下，扭了扭手腕，活动了下筋骨。

三千剑肯定是还没到。

但是今天是第一天，她要去弟子堂领身份牌。

“长老。”江缘把剑送回到夜衡身前。“谢谢。”

夜衡神色不变，“你既已用了它，它便是你的剑。”

“？”江缘惊。

见凛星惊。

“好你个夜衡，昨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想来江缘第一次拿剑，见凛星寻思要找一个适合她用的，恰好夜衡说那剑与江缘契合。

道是即使不是弟子，让她先一用也无妨。

这下，直接赠剑？

不是师徒，何以赠剑？

见凛星唇角拉平，夜衡剑眉轻挑。

“又如何？”

眼瞧着凛星长老又要拔剑的姿态，江缘连连道，“长老！长老们！我要我要走了！”

见两人不理她，江缘苦下脸，怪不得小鱼说注意凛星长老和夜衡长老。

她目光掠过谢晚，陡然愣住。

见他眼神平和，轻对她一点头，道，“去吧。”

‘我在这里。’

他说，我在这里？

江缘没有听见他说这一句话时的声音，可根据辨认他的口型，她隐隐约约就觉得，他就是在说这一句话。

江缘眨了眨眼，低眸看向手中未被收回的剑，思绪一转，脚步轻移，把它送到了谢晚身前。

“剑尊，可以请您”她顿了顿，

“等会，把剑还给夜衡长老，可以吗？”

谢晚一怔。

天下万剑，无所不从。

夜衡长老不愿收回，就先让剑尊保管。

江缘笑意盈盈见谢晚摇头。

还未等她将手放下，他又对她点了头。

“？”怪不得到了紫霞宗就总想问什么意思？

宗门文化是吧。

江缘现在也想问，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