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就看见柳寒枝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坐在屋顶上,看着晏温语气嘲讽:“呦!这是谁呀!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上我们这串门呢?“
一瞬间被抓包的局促滑过杏眼,片刻恢复如常,洛慈乖巧道:“舅舅。”
柳寒枝:呵呵
平时不见你叫,这会叫的挺顺口的。
晏温松开洛慈的手,朝着柳寒枝的方向拱手行礼。
柳寒枝差点吓的从房顶滑下来,他看的清楚,山陵侯刚刚行的是晚辈礼。他很了解晏温是怎样一个性子,这晚辈礼他还真不太敢接受。
心里骂骂咧咧,呸!真不要脸,他想立马回去写一篇新的戏折子,唱遍大江南北,就写山陵侯老牛吃嫩草,祸祸人家小姑娘。
柳寒枝还想说什么,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童婴扯住了袖子,嘶哑的声音听的他脖子一缩:“走,喝酒去。”
说完不等他答应,童婴拖着他飞快消失在屋顶上,只留下柳寒枝不甘的警告声:“天色已晚,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洛慈失笑出声,重新拉住晏温的手往屋里去。
屋内,清秋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那对璧人,洛慈正拉着晏温的左手,拉起那串佛珠下面坠着的红绳,把她亲自打磨出来的那几颗玉珠串在红绳上。
晏温安静的坐着,伸手任她摆弄,视线从她柔和的脸上移到她拉着红绳翻弄的玉指上。
见她一脸认真,晏温问道:“这是什么?”
洛慈头也没抬,正在费力的打结,秀气的眉毛懊恼的皱了皱,声音依旧柔和:“我做掏雕剩的一些边角料。”
晏温眼底宠溺,嘴上却故意道:“你就送我一些边角料?”
终于串好了,洛慈仰头:“不要啊?不要还我。”说完就作势要去摘。
晏温抬手躲开,忙认错:“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