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就说那病秧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
妙山姑姑摇了摇头,面上悲笑:“他……未负我,只是……我累了。”
可白叶根本不信,这姑奶奶有多喜欢那病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说累了,定是因为被辜负了。
又恨铁不成钢道“既然没嫁给他,为什么十八年都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师父死的时候都还在念叨你,说他不该和你吵。”
“若他知道那病秧子负了你,能气的把棺材板踢开!”
好像所有有兄长的人,哪怕在外面多厉害,可如果受了委屈,在自家阿兄面前都委屈的不得了。
妙山姑姑无力的笑道:“师兄,你知道吗?若当初一切顺利,我腹中的胎儿如今也该和洛慈一般大了。”
“我这辈子没有做母亲的福分,所以我私心里把洛慈当作亲生女儿。”
白叶震惊:“什么意思?你有过孩子?”
未成婚,却有过孩子,还没有保住!
妙山姑姑苦笑一声,慢慢叙述开来。
当初她跟着步安鹤回到极上殿,两人感情深厚,那时门中内乱已经平息,他接任门主之位不久,便风风光光的准备大婚,上到婚服,下到宴席酒水都是他亲自过目。
两人都认为彼此间情比金坚,忠心不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大婚前不久,门中长老共同请求步安鹤娶在内乱中牺牲的大长老的遗孤为平妻。
步安鹤始终都不同意,寸步不让,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可谁知那大长老的遗孤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幼爱慕步安鹤,视妙山姑姑如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