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请安过后,谢之桃回到了正露阁,懒洋洋的躺在太妃椅上,回想着今早各位嫔妃绵里藏针的嘲笑,以及安妃的隐忍回讽,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这时内侍来报皇帝赏赐,谢之桃的心就安顿下来了,勾起笑,不枉她昨夜在梨园冻了一夜。
正露阁掌灯,皇帝踏入谢之桃的寝宫时,她正在绣花。皇帝搂住她的腰,笑道:“爱妃绣的花可真别致。”
“皇上,”谢之桃挣脱他的怀抱,起身脱下萧落瑾身上披着的大貂皮衣,将自己膝上的汤婆子递到他怀里,嗔笑道:“嫔妾绣的是竹子。”说完掐了他一下,又笑得灿烂。
萧落瑾看着谢之桃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纯粹的笑,也跟着笑了。他偶然的一抬头,脸色却变得僵硬了,他问谢之桃道:“怎么开窗了?”
正是腊月,正露阁外没有植梅,唯一有的就是桃树,可都谢了。冬月冷峻的风不断吹进来。
“皇上可是冷了?”谢之桃看向皇帝,又接着望向窗户。
因为谢之桃不喜欢她和萧落瑾独处的时候殿中有人,便吩咐侍女内监都下去了。此时谢之桃只能自己去关窗,她刚要走去,却被皇帝制止了,萧落瑾的脸色令人看不出神情,让谢之桃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气息。
“朕爱看桃花!”
谢之桃神色莫测的看了萧落瑾一眼,大冬天里的桃树?她看向窗外成片的桃树枝干,桃树花都谢了,树上只有几片残叶在苦苦支撑。
谢之桃开口道:“花都没得看了,皇上要看,待到来年春到再看吧!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皇帝的视线从窗外转向谢之桃,目光温和,仿佛透过她看向谁。他挑起谢之桃肩上的青丝,淡淡的笑了,摇摇头。
谢之桃心里在叹有病,手上的动作却是取来大髦给萧落瑾披上,妃嫔也不容易,大半夜的不睡觉看枯枝,因为她身边的人是皇帝,只能口是心非道:“皇上爱看,那妾就陪皇上看。”
萧落瑾一笑,眉目间是淡淡的温情,他搂上谢之桃的肩膀,这一夜,两人什么事也不做,就在窗前看了好几个时辰的雪与桃。
谢之桃坐在毯子上,怔怔的望着窗外,她想出去玩,作为一个南方人,她以前从未看过雪。可惜的是还没有玩过雪,自己就被禁足了,原因无他,皇帝那日离开正露阁后就染上了风寒。皇后以伺候不力为名禁止她外出她。
要两个月啊!谢之桃撑着头,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才第一天。
她受宠了几个月,宫里头人都在等她犯错,好落井下石。谢之桃也只能自我安慰道,这样也算躲开了嫔妃们的视线。
谢之桃细想几下,还是让她的贴身宫女进来,想要让她给自己练练绑发髻的手法。
深夜,谢之桃自娱自乐许久后爬上--床想要睡觉了,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有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她的脸。
匕首?谢之桃第一反应就是宫里有人忍不住了,想要杀了她。心底一紧,这阵子她受宠,冲着这一点,她就得罪了不少人。
谢之桃拔下头上的簪子刺了出去,惊叫声传来,女的?谢之桃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次日,宫里传遍了初昭仪与人通---奸的消息,皇帝知道后,把请求他治罪谢之桃的宫妃禁足一年。
萧落瑾下令让人彻查此事。
御书房内,皇帝召见谢之桃。
谢之桃规规矩矩的行礼,向萧落瑾请安后,走到他身后,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的为他揉肩,问道:“皇上,你信嫔妾么?”
萧落瑾回头,见她神情黯淡,手附上谢之桃搭在他肩上的手,扬唇一笑,反问道:“为何不信?”
谢之桃眼睛瞬间亮了,她低下身子问了一下萧落瑾的脸颊,展露出笑容:“嫔妾就知道你最好了!”
萧落瑾一愣,此时他倒是没有去在意谢之桃的称呼。他从未被人亲过,刨除他主动的去亲别人。
这是第一次,他被人说‘你真好’。不同于其他时候的大臣妃子所说的皇恩浩荡。
男人啊,总是对他所有的第一次记得格外清楚。
皇宫里的人办事效率总是特别高,隔日凶手就被揪出来了,是殿中省的一个洗衣婢女,她亲口招供出了是谁指使她的。
皇帝格外愤怒,因为殿中省是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殿中省的女婢被人指使,这件事是在挑战他身为皇帝的权威,他要严惩这些敢违背他命令的人。
无论刺杀谢之桃的人,还是散布消息的人是不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