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少年内心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沈浪的话。
可当他回头注意到,沈浪那平静到可怕的目光之时,顿时心头一震,不由安分了许多。
那是一双极其可怕的眼神,可怕到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沈浪站起身来,目光却看向楚无情,说道:
“楚娘子,替我研墨代笔。”
沈浪那命令般的语气,让楚无情本能般的想要拒绝。
可冥冥之中,她却感觉这道声音极为熟悉,猛地娇躯一颤。
难道是他?!
楚无情脑海中回想起了,昨夜与镇北王世子缠绵的情景,不由俏脸泛红,有些发烫。
他虽为大虞女帝,却一直都是处子之身,直到昨夜才被夺走了初次。
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直到现在,她娇躯还有些隐隐作痛,双腿有些发软。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以楚无情的性格,一定会拒绝这般无理要求之时,楚无情却是朱唇轻启道:
“好。”
楚无情仅仅是一个‘好’字,让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一向生人勿近的楚花魁,竟然也会有向男人妥协的一天。
一旁的金袍年轻人却是冷笑连连,似乎要看着沈浪出丑。
他不相信,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能赢得了他的‘出县’诗词。
沈浪眼神极为平淡,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楚无情运笔如飞,字迹之间透露出一股高冷自傲的气质。
教坊司内的众多北境读书人,纷纷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开篇两句,立意极佳,念起诗词,便有一道英姿飒美的风情美人的倩影,浮现在脑海之中。
但后续质量如何,还无法确定。
沈浪继续念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楚无情正要动笔,当听到诗词的一瞬间,娇躯猛然一颤,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两句诗词。
一旁的金袍年轻人听见沈浪念出的诗词时,原本那盛气凌人的神情顿时僵住了,那幽深的瞳孔里掀起一抹不可思议的骇然之色。
沈浪却连看都不看那金袍年轻人一眼,继续淡淡念道: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最后一句话落下,沈浪体内骤然爆发一股汹涌磅礴的金色才气,直冲天穹!
这恐怖浩瀚的金色才气,已经完完全全充斥满了整个教坊司,甚至整个北境都这恐怖的才气所笼罩!
若说刚才金袍年轻人念诗时,所爆发出的才气犹如一条幼蛇。
那么沈浪此时所爆发出来的才气,便如同霸绝天地、压覆万古的太古金龙!
那恐怖的金色才气,甚至让所有读书人都心生敬畏,忍不住想要跪在地上,顶礼膜拜。
一旁的教坊司管事眼眸中,更是涌现出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震惊之色,内心更是犹如掀起一股狂涛骇浪之色。
他望着那如长虹贯日般的庞大才气,从沈浪体内涌现而出,忍不住颤声道:
“出县之作,才气如丝。”
“达府之作,才气如指。”
“鸣州之所,才气如缸。”
“镇国之作,才气如虹。”
“如此恐怖的磅礴的才气,唯有‘镇国’之作才能有啊!”
教坊司管事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来参加教坊司诗词比赛的,都是读书人,自然都很清楚教坊司管事说得都是真的。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读书人眼眸中全都掀起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撼之色,内心更是犹如翻江倒海般久久难以平静,嘴皮子都在哆嗦:
“嘶嘶!他……竟然写出了一首镇国之作?!”
“天啊!为了争得一个花魁,写出一个镇国之作,无论这个镇国之作是写给哪个花魁的,这个花魁都必将名垂千古!”
“这首镇国之作不仅是为了献给哪个花魁,更是为所有北境读书人证名,咱们北境读书人不比南境差,南境连鸣州之作都未出过,咱们北境却出了一首镇国之作!”
“哈哈,仅仅只作出一首出县之作,就让这南境的读书人嚣张成这样了?结果我们北境出了一首镇国之作,狠狠的将这南境读书人打脸了!”
“简直不敢想象!此人到底何方神圣?竟然写出了一首镇国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