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死了?!”
第二日一早,萧纮烨便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阿远躬身回答道:“是的,我们虽然严加防守,但是对方下手太狠,人已经死了,而且刺杀他的人在被我们抓住的时候也直接自刎了。”
萧纮烨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可恶!究竟是谁?竟然这般果断,派出来的人也这般的决绝!真是小看这些人了!”
深呼吸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萧纮烨沉声吩咐道:“这次的事情也就只能这样过去了,但是幕后主使的目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出卖武器这样单纯的,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目的是我们暂时还没有察觉出来的,看来今后......我们行事得小心了!”
一直这般谨小慎微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有时萧纮烨也理解了皇帝想要直接掀桌子将旧贵一派直接铲除的想法。
但是不行!
东临国建国还不足二十载,国家的底蕴终究是不足的。
那些旧贵大族沉淀下来的财力、人脉、资源,有些都是连皇室也比不了的。
不然也不可能让安清月去想办法赚钱了。
尤其是人脉这一点。
这才是皇家不敢动旧贵一派的原因。
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可以慢慢磨的时候了。
西北的匈奴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东北的女真部落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有东边的倭奴国也在反复试探,西南那边又有小国开始崛起。
现在东临国并不安稳,四境都是威胁,留给皇家处理这些蛀虫的时间并不多。
萧纮烨闭着眼睛深呼吸,看来是时候和自家老爹商量一下关于提前处理旧贵一派的事情了!
只是这个引线......该怎么找呢?
时间过的飞快,那日狩猎宴之后,京城中便出了一件大事。
安阳侯爵府的二小姐不堪安阳侯世子和大小姐的欺凌,在猎场散心骑马的时候不慎将文远伯家的公子踩踏致残,为了逃避责任,还私自离京去关东找安阳侯了。
这可让大家震惊不已。
不仅仅是震惊于蒋家姐弟的不容人,这安阳侯才离开多久?这就忍不住的去欺负人家刚认回来不久的二小姐了。
这也使得蒋鑫榆的口碑一落千丈,可让蒋鑫榆和蒋顷桓气的个半死。
明明就是蒋鑫楠自己作妖,干嘛要连他们的名声也被败坏掉啊!
可惜再怎么生气也没有办法将颓势挽回,蒋家姐弟不仅要带着礼物上门给文远伯爵府道歉,还要承受陈鹏翼的怒火。
就算是蒋鑫榆怎么辩解蒋鑫楠和安阳侯爵府无关,文远伯爵府的人也都不肯听。
没办法,蒋家姐弟只能这样将气给忍下去,别无他法。
而蒋鑫楠这边,走了半个多月之后,快到中秋节这天,他们终于是到了冀州附近。
“二小姐,我听闻冀州附近有不少的山贼匪寇,要不咱们还是绕着走吧!”
一行人安营扎寨的时候,车夫看着前方幽深的道路有些担忧的说道。
蒋鑫楠却满不在乎的说:“就算是山贼匪寇也不敢招惹我们这些勋贵世家啊!再说了,要想去父亲镇守的北平城,走这里是最近的,只要早日到了北平城,咱们不就安全了!”
看着蒋鑫楠这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车夫和丫鬟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之后,应下了蒋鑫楠的要求。
一行三人休整完毕,便又开始驾着马车离开。
可还没有走出去多久,情况就不对了。
“诶哟?!瞧瞧!瞧瞧!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有富贵人家走这条道啊!真是稀奇啊!”
一群山贼将蒋鑫楠他们的去路拦住了,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黑壮大汗,他扛着刀,带着二十来个小弟将马车的去路拦了个严严实实,面上还尽是嚣张狂妄的笑容。
蒋鑫楠察觉外面的情况不对,看来是真的像车夫说的那样,是遇上山贼了。
于是她撩开车帘,露出自己早已换好的粗布麻衣的打扮,可怜兮兮的对着山贼说:“各位大哥,我们只是普通人家而已,并没有什么钱财,还请诸位网开一面啊!”
外面的山贼听见这话,直接发出了山崩一般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大小姐怕是头脑有疾吧?驾着马车还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啊!普通人家谁会养马啊?看来这些千金小姐还是在闺阁里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