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月从东宫回到家里,感觉自己的心中还是那么多澎湃。
自己终于在这个时代又找到了另外一个知己,将来的道路也不会走的太累了。
回到家之后顺宁王府的众人又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安清月怀着兴奋和安心辗转了半夜,终于是睡着了。
自打那次和萧纮烨谈开了之后,安清月便经常往东宫跑,每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萧纮烨交流自己在现代的事情。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安清月在那里说,萧纮烨看着安清月神采奕奕的样子微笑着。
萧纮烨公务繁忙的时候安清月就在一边默默的画着自己的图纸,静静的写着自己的计划书,二人就这样和谐的相处着。
而皇宫另外一边的萧宁安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那天摔了一跤之后,萧宁安就一直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养伤。
原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每日繁重的课程,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后竟然让女夫子给她单独授课!
“七公主,虽然你的手和腿都受伤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你念书。”一身靛青色鹤氅高束子午髻的女夫子王鹤裳站在萧宁安养伤的床前,拿着书,脸色严肃又冷漠。
萧宁安在床上半坐着,眼睛被气的红彤彤的,直接将被褥上放着的书一把扫落下去:“滚!谁让你管我那么多的!我又不稀罕你管我!我可是公主!我可是你的主子!你凭什么训斥我?!你算是哪根葱啊!”
王鹤裳神色淡淡,依旧是那副严肃冷漠的模样:“公主殿下受天下万民供奉,享受了常人不曾享受的富裕和衣食无忧,自然是要有身为公主的自觉和责任感。
臣身为公主殿下的老师,自然是要教导公主诗书礼仪,让公主殿下成为一个合格的、受人景仰的公主。”
“我呸!”萧宁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在现代还可以用养伤生病作为借口逃学,但是现在成了公主,怎么连生病都要学习了?!
这不是连自己在现代的生活都不如吗?!
萧宁安越想越气,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你去告诉皇后那个老妖婆!这个书我不念了!谁爱念谁去念去!要是再让我去学这学那的,我就直接去掀了书堂!”
她说完就直接往被窝里面一滑,被子直接盖住脑袋,什么也不管了。
而王鹤裳只是冷冷的看着高耸起来的被窝,久久沉默之后,转身离去。
王鹤裳没有直接离宫,而是来到了皇后这里汇报情况。
皇后听完王鹤裳的汇报,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要是以前她母妃还在也还好,至少这孩子还不敢这般忤逆,自从这孩子的母妃离世、母族落马之后,这脾气便越来越大了。
之前落水醒来性子还稍微好转了一些,至少稍微讲理了一些,而现在......”
皇后长叹一口气,再不多言。
王鹤裳的神色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也没有了在萧宁安那边的冷漠,神情中充满的全是恭敬:“娘娘,臣还是那句话:有些人是无法被教化的,生来的性子便是如此,就算是倾尽所有的好意去教化,将来也会因为一点点的不足而背叛,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放弃。”
皇后沉眸思索,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是这事关重大,还是得和皇帝商量了才能拍板定论。
于是皇后转移了话题,目光柔和的对王鹤裳道:“你还在为你姐姐的事情气闷吗?”
王鹤裳垂着眸子,掩住眼底那一抹杀意:“回皇后娘娘的话,臣确实一直都在为姐姐的事情气愤。”
皇后看着门外,浅笑着说:“说起来,慎国公府的那个小丫头......倒是个有想法的,只怕是想要成为下一个镇安侯吧?”
王鹤裳冷冷一笑:“呵呵,就那种只知道玩后院阴私手段的蠢货,也配和镇安侯相提并论?这想法很好,但她要是想着朝堂和后宅一样简单的话,那就只能祝她好死了!”
皇后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放心,旧贵一派的取缔势在必行,曾经我们以为的那些不可撼动的事务,在清月丫头的出手之下,也已经开始撼动了。
原本以为还需要个六七年的时间才能撼动世家旧贵的经济市场,但是现在嘛......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啊!”
王鹤裳听见终于是难得的笑了笑:“那也离不开皇后娘娘在幕后的帮助,若不是您在幕后出手,只怕安大小姐的那些店早就有人上门闹事了,哪会这么平静?”
说着王鹤裳还不忘严肃的和皇后讲:“不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