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立马背过身去，他认得她，万一将自己藏身之地透漏给秦府的人可就完蛋了，说什么也要躲一躲。

“烦请各位外出稍等片刻。”身后传来一句令姜瑶浑身放松的话，立刻快步走出了屋子。

几人等了有一会儿，门打开，姜瑶侧着身子尽量不去露个正脸。

“恕在下无能，姑娘的病变化快速，药物已无法遏制了。”

老鸨仰头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又是这般，多谢大夫愿意诊治，火哥儿送大夫。”

陈大夫走后，姜瑶拍拍胸口，真险呐。

屋里红姐儿得知后，放声大哭，老鸨听得心烦临走前劝慰说了一句，待红姐儿死会每月送点银钱补贴她家老里。

红姐儿无助的抓着棉被捶打，恨道，“人没了，又装哪门子的善心。”

姜瑶立在屋里就一动不动的看着红姐儿发泄心中的绝望，哭着哭着，红姐儿扭头红肿着一双眼睛，眼里充满血丝。

她歪着头，眼神直勾勾，傻傻的，“你是谁？”

红姐儿精神出现了问题吗？

姜瑶是同情红姐儿的，“这种病会传染，楼里没人知道吗？”

红姐儿的眼神变了几变，肯定道，“你是新来的。”

屋子里没有伺候的丫鬟，姜瑶关上门，坐上低矮的床边开门见山，“我能让红姐儿不死，那病，我会治。”

红姐儿一下来了精气神，拉着姜瑶手止住了泪水，“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好，我保证你不会死，还会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拍着红姐儿的后背，经过姜瑶的安抚，红姐儿躺在床上四肢张开。

“我来查看下，你躺着别乱动，好不好？”姜瑶说话很轻，像在哄小孩儿。

掀开被褥，轻轻拉下亵裤，一声别怕，让红姐儿连哆嗦也没打一个。

那里皮肤溃烂，赘生物大量繁殖，分泌出一股浊黄的恶臭，姜瑶立刻捂口鼻。

十分确定，大家口中得了必死的病便是，梅毒。

在古代妓院一个无法治愈的病，万万个女人一旦染上只有等死的命了。

整理好衣饰，姜瑶又把了脉，劝慰红姐儿别再自哀自怨，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临走前，红姐儿依依不舍的拉着姜瑶的手，眼角淌出清泪。

写了个方子揣进怀中，由于缺少药材，又不认识路，姜瑶让夏萍带自己去医馆买些需要的药材。

这次也要看看，长了何等模样的人敢售卖假药，欺骗消费者。

好巧不巧，夏萍带姜瑶来到的第一家中药店正是益药堂。

此时半夜，益药堂大门紧闭，夏萍上前拉门环敲响的咚咚响，里头人打开门后转身站到了柜台前。

姜瑶将药方放在柜台上，“抓药。”

小二拿起药方看了看，抬头瞥见了姜瑶身后的丫鬟，这丫鬟白天来拿过药。

看来二人没发现药材是假的，不然怎么蠢到再次来买药材呢。

这种不识货的就是好糊弄。

小二称了些药材倒在糙纸上，姜瑶扫了一眼道，“不用称了，这些都是假药！”

小二放下药称，拍了下桌子，尖叫道，“嘿，你认得药材吗，就敢说我的药材是假的！”

“哼，”姜瑶冷哼，还挺狂，指着一份配好的药材堆，“你抓的药有人参，麦冬，五味子，丹参，土茯苓，桑白皮……我说的没错吧？”

“你看着药方指认我抓的药材，正说明我抓是按方抓药，并不能说明什么。”小二不慌不忙道。

“哦？”姜瑶双目盯着小二看，估计小二坑骗了不少人，不然怎么能毫不慌张呢。

“那卖煮过的剩药渣，也没问题吗？”

这下小二慌了，居然有人认出自家卖的药材渣，但嘴巴依旧死硬，伸手就要打人，“哼！敢说我的药材是药渣，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姜瑶眼疾手快的按住小二手腕，冷冷道，“你卖的药材，质地轻，药味无，不是药渣还能是什么。”

小二咬牙，眯起眼缝暗想【一个风月楼里的妓女除了勾引男人外，难不成还懂药材？骗了那么多人，我家店还不照样被踏破了门槛。】

抽回手，小二面色松缓，“不好意思，你买到的药材极有可能，是店里新来的伙计不小心抓错了，我这就重新为您配。”

姜瑶回头和夏萍对视了一眼，夏萍挽着姜瑶手臂小声说，“姑娘，他分明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