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被花奴拖开,手臂上发烫的温度却突然刺激了她一般,她抬头给沫铃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迅速出了门。
沫铃有些不解,却还是对着花奴吩咐道:“把这位送上楼去。”
其实欢宜楼有个规矩,若是来的是已经醉酒的客人,花楼的姑娘皆不必出门。会有人安排客人在一楼厢房歇息,一切由花奴伺候,以免惹事生非。
沫铃是欢宜楼的头牌,还是说得上话的头牌,她若是想做什么,自然没有人会违抗她的话。
而且现在,底下的花奴们正对着这烫手山芋不知如何处理,生怕客人神志不清不受控制,再东跑西窜影响了其他客人。
沫铃此时这话无疑是解救了他们,于是几人毫不犹豫的把人架了起来,往二楼去,好不容易才送进了花魁的房间,其中一个领头的花奴感激的看着沫铃,
“劳烦姑娘了。姑娘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等。”
沫铃点点头,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因为,一般欢宜楼挂黄灯笼的日子,是没有多少花奴花娘供差遣的。
这种地方,若是没有销魂入骨的声音,也不能夜夜笙歌,来消遣的人定是不太愿意的。
但欢宜楼明知如此,反而定下了这样奇怪的规矩,其实就相当于给楼里的姑娘们,花奴花娘们放个假罢了,毕竟每月这挂黄灯笼的日子也不多。
眼下几个花奴七手八脚的安顿好了那名男子,又陆续回到大堂各司其职。
沫铃打量着床上的男子,只见他脸色潮红,眉头紧锁,似是很难受的模样。
只这一眼,沫铃便知道他不是普通的醉酒。她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唤来一名小花娘,吩咐道:“取一些冰块送上来罢。”
小花娘会意,不一会儿就端了满满一盆冰块上来,手里还提了一壶水。
沫铃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拣了一些冰块出来,又倒了水进去。
等着冰块融化的空隙,她又从床头的衣柜里翻了一条柔软的布巾出来浸泡在水里。
又过了几分钟,沫铃伸手去试了试,布巾已经被冰水浸的冰凉。她这才准备替床上的男子解开衣衫。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胸前的异动,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一只葱白冰凉的手指挑开他的衣衫,指尖划过他的胸膛,被这冰凉触碰到的地方,惊起一阵阵的颤栗,
他的脸色愈发潮红,这异样的感觉让他的心底也泛起隐隐涟漪…
但是残存的理智却让他在此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的心上人…
于是男子吃力的伸出手,抓住那冰冷的手指,声音嘶哑的阻止她,“别…别…动…”
谁知话音刚落,他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明明是抗拒的意思,此时却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沫铃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眼神故意慢慢向下移动,等到视线停在某一位置时,她勾唇一笑,声音娇媚,打趣道:“哟,公子难不成还是个雏儿?”
男子听到这话,羞的脸更加红了。沫铃收回视线,又吃吃的娇笑一声,稀罕呢!
殊不知她这娇柔的声音差点击溃了男子最后一丝理智,
他凝了凝神,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倔强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沫铃一用力就抽出了,故意甩了甩,娇嗔道:“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床上的人听到这话,呼吸越来越急促。尽管他用力克制,却仍旧有些难以招架。只能把眼睛闭的死死的,抿紧了嘴不敢再出声。
再开口,那声音恐怕就有些丢人了…
沫铃见他这副样子,啧了两声,又说道:
“公子你这是中毒了呀,奴家好心好意的伺候你,你却要赶我走。待会儿若是爆体而亡了,可不要阴魂不散的缠着奴家呀…”
男子当然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没想到,这毒性居然这么烈,他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眼前的女子又一口一个奴家,娇滴滴的声音,真是让人控制不住…
想到这里,他觉得羞耻极了…
沫铃见他还是不说话,觉得无甚趣味,拧了水里的布巾覆到他的胸膛上,
被这冰冷的布巾一刺激,男子才堪堪拉回一点理智。这才睁开了眼,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沫铃。
沫铃这时却不想理会他,自顾自的换着手里的布巾,
终于,去而复返的李锦时背着一个小布包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