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的死亡，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宫里边每一年都有那么些人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永和宫。

“皇姐，试试阿青新做的红豆糕。”穆妍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递到穆英面前，她嘴里还嚼着一块，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穆英摆了摆手，自从看到宫女被虐杀后，她的食欲都下降了许多，经常提不起精神。

她一想到穆妍生活在后宫这种地方就不禁暗自神伤。

她还记得十岁那年，父皇揉着她的头说：“你是姐姐，要保护好妹妹。”

如今物是人非，父皇已经许久不曾找过她们姐妹二人了。没记错的话，自从她那天清醒后，父皇便不曾找过她们，来了后宫也只顾着往明月宫的方向钻。

白贵妃，究竟有什么魅力？

穆妍咽下嘴里的糕点，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抬眼看见穆英还在发呆，当下她就轻咳了两声，穆英正才看向她的方向。

“皇姐，你在想什么呢？”穆妍眨着黑白分明的圆眼，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穆英冲她笑笑，又垂下双睫，语调也变得低沉了起来，“阿妍，我在这宫内陪你到明年及笄如何？”

穆妍看向她愣了片刻，连忙摇头拒绝，“皇姐……虽然我不知你为何做这个决定。”

说到这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若皇姐只是为了保护我，不必如此。”

她的语气清澈而透亮，“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话毕，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穆妍内心有些忐忑的等待着穆英的回答。

半晌之后，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四分五裂的瓷片上冒着热气携着茉莉花香。

穆英脸色阴冷如水，她带着些赌气的呵斥：“你如何保护自己！不说之前，算算我回宫以来你受过多少回伤了。若是，若是……”

她咽下到嘴边的不好猜想，有些哽咽。

听到穆妍的保证，她有些恼火，恼火的是自己现在还没能力保护她。

也有些恼穆妍从小到大的倔强。

她暗暗握紧拳头，她要变得足够强大，要站在这世间最高的位置，成为穆妍最好的依靠，让其他人都不敢欺负她。

在此之前……

她看着穆妍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抱歉，阿妍。我冲动了一些，仔细想想你说的话，有这份勇气是好的。”

她叹了口气，“只是以你如今的能力，自保恐怕有些困难。不如从明日开始，你同我一道学武如何？”

穆妍乖巧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穆妍和阿青出现在永和宫内。

“阿妍？”穆英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角，“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这个皇妹的行动速度比她想的要强一些，往日她还要再睡上半个时辰才起床练武。

她上下打量了穆妍一圈，有些新奇。

大概是穆妍显少穿着艳丽服饰的缘故，整个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今日穆妍一袭殷红色劲装，束起高马尾，腰间还别了一把不知哪来的精致木剑。

她拔出木剑朝空气有模有样的挥了几下，若是忽略她有些病弱的面色，只看这高挑修长的身形倒是格外飒爽英姿。

“皇姐，我们今日练什么？”她的双眸亮晶晶，透露出几分俏皮灵动，手上不停比划着，“是飞虎扑兔，老鼠走迷宫，还是大象踢腿，螳螂拳……”

穆英扶额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知穆妍从哪听来的各种招式，“这个，先从马步开始吧。”

等她梳洗完毕，二人简单吃了个早餐，特训就开始了。

半个时辰后。

“蹲稳，别晃……”穆英绕着穆妍的周围走动，不时指导道。

穆妍的姿势认真按照穆英所说的改进，只是她不断滴下冷汗，双腿也一直不住的抖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口中发出哎哟的叫唤声，摔坐在地上。

一旁同样蹲着马步的阿青见状赶紧将她扶起。

穆英皱眉，有些不忍心，“先回去休息吧。”

穆妍眼中划过一丝落寞，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半靠在阿青身上往门外走去。

穆英目送她们出门，长长叹了一口气，穆妍的身子孱弱，再怎么练也无法同她一般。

倒是她身边那个陪练的侍女是个可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