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握在了锁链上,手掌立刻变得通红,甚至连手掌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有些扭曲。
咔!
铁锁熔断,林阳随意将其挂在了铁门上,冲易衍招了招手。
易衍紧随其后,与林阳前后走进了孤儿院。
尘封十年,孤儿院的院子里已经铺满了杂草,那满载着易衍欢乐记忆的秋千也断了,铁支架锈迹斑斑。
二层的楼房,红色的漆面斑驳,木门腐朽,就连大门前的两根石柱上的石皮都脱落了。
满目疮痍。
两根石柱后是孤儿院最大的房间,里面放置着一些座椅板凳,是平时渊叔教他们这些被收养的孩子读书认字的地方。
推开门,桌椅杂乱,显然被人翻过了。
两人推开一个个房间的门,整个孤儿院顿时弥漫着沉闷、腐朽的味道。
“这十年来,竹阳城发展很快啊。记忆中周围低沉的土楼被推倒了,高楼大厦建了很多,但这孤儿院却不曾推倒。”易衍环顾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孤儿院这只有两层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
“我想这是因为有上头的人出手护着咱们的家吧?”林阳狡黠一笑,“这孤儿院好歹占地也有三百个平方左右,地理位置也是绝佳,不知道多少开发商背地里都馋红了眼了。”
易衍读出了林阳话里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这些年,渊叔、明姨回来过吗?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杳无音讯吗?”
林阳点了点头:“我也曾在暗中做过很多努力,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不过……”他神秘兮兮的左右张望,“两年前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的城主被人给宰了!我从那两个监视我的人口中探出了口风,似乎与渊叔、明姨他们有关!”
“看你这么兴奋,那个被人宰了的城主与我们被拐、孤儿院被袭有关?”易衍问道。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
“记得。”
林阳坐在两根石柱中间的台阶上,招呼易衍也坐了下来:“记得那一夜电闪雷鸣,我睁眼,就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了我的床边。”
“他强行想要掳走我,幸亏渊叔及时发现,打退了那人。
随后,更多的黑衣人冲了进来,我耳边全是冲杀声与兄弟姐妹们的哭喊声。
渊叔很强大,背着我与二三十个黑衣人战斗也不落下风,最后甚至全部击杀!
他将我藏在了下水道中,然后去解救你们去了,我这一等就是十年。十年啊,渊叔也没有回到下水道来接我,他就不怕我被下水道的腌臜之物熏死?”
林阳尽量回忆着那一晚的事。
对此,易衍只能默默听着。因为他被拐走时已经被打晕了,在江边镇后山醒来时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他除了知道那晚孤儿院被人袭击外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点羡慕你了。”林阳捡起一张叶子在手中随意揉搓着,看向了易衍。
“羡慕我?怎么说?”易衍感到奇怪。
“有些时候,当个傻子真的挺不错的。”林阳开着玩笑道。
“别贫!继续说!”
“你知道最后将我从下水道中救出来的是谁吗?”他突然严肃了起来。
“上任城主?”易衍猜测道。
林阳点了点头:“从那时起,我就怀疑城主参与了对孤儿院的袭击,这些年我也在暗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但正当我找到了一些证据时,他却突然死了!”
“死了!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没死在我手上,算他命好!”他手掌猛然变红,手中被揉搓的碎叶顿时燃了起来。
易衍轻轻拍了拍他:“他都死了,就不用在意了。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对付其他人!”
说罢,易衍手掌一翻,那石斧出现,砰的落在了地上,将石板地砸得四分五裂。
见到这一幕,林阳有些惊喜:“你也觉醒了!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说?”
林阳故作神秘,嘴角上扬:“我正要干件大事,有没有兴趣入股?”
“快说!你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卖关子!”易衍笑骂了一句。
林阳左右转头,看了两边高楼一眼,然后附耳小声说道:“城里有两个财团,也参与了十年前的袭击,我想干他们一票!”
易衍点了点头,轻声道:“什么时候动手?”
林阳突然伸了个懒腰:“先打扫吧,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