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彭晓艳在喂两岁多的外孙吃蒸鸡蛋,六岁的陶玉浩胖胖的身子扑过来,打翻了碗里的鸡蛋。
霸道地说:“都是我的鸡蛋,不给他吃。”
两岁的孩子被溅出来的汁水烫到,本能地哭了起来,彭晓艳抱着外孙去清理衣服。
陶婉婷有些心疼儿子,一把将小胖墩扯倒在地上,斥责道:“浩浩,你咋恁自私?都这么胖了还贪吃,当舅舅的天天和小孩子争吃的。”
看着大姐气急败坏的样子,陶玉浩一点都不怕,反而倔强地爬起来,像只小豹子一样恶狠狠地咬她。
陶婉婷手上疼的厉害,一边试图甩开他,一边尝试用另一只手来自救。她看着手背上快被咬掉的肉,气愤地扇了小胖子一巴掌。
从小被娇惯的男孩终于嗷嗷嚎叫起来,同时引来了家里的其他人。
小孩子哭的眼泪、鼻涕四处乱飞,看起来委屈极了,男孩告状道:“爸,大姐她打我,我疼!”
陶广勇注意到小儿子脸上的红印,心疼极了,对这个继女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彭晓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女儿手上的咬痕,语气里带着责怪:“浩浩,你咬姐姐干什么,天天尽会惹事。不就是一个鸡蛋,妈一会儿给你蒸?”
陶广勇一向疼小儿子,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不好,护犊子的说:“他还小,他懂什么,再说都是自家的东西,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这半月他一直憋着火,想着自己算是个好继父了,能让这继女这一家子住了两年。
没想到彭晓艳那个蠢货,她居然将工作给了陶婉婷,忘了他们俩还有个儿子了。
事情已成定局他也不说啥了,这死女人居然为了照顾外孙忽略小儿子,现在就连个鸡蛋他儿子都不能吃了。
陶玉浩手脚并用踢打着亲妈,哭喊道:“你不是我妈,我讨厌你!!”
女人被稚嫩的话伤透了心,不再哄他,双眼冒火:“赶快给姐姐道歉,以后再乱发脾气,就不准吃午饭。”
“让她给我滚,你这个坏女人!这是我家,我说了算。”小孩子没眼泪的干嚎,脖子扬的高高的,语气里满是霸道。
陶婉婷被小孩子指着鼻子骂,感觉自尊心受伤,屈辱地控诉:
“爸,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在家里住了,嫌弃我们一家子在家吃喝了。那也不用背后教给小孩子,让他指桑骂槐,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女人哭的狼狈极了,眼泪鼻涕全都往下掉。这时,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子俩看起来好不可怜。
彭晓艳有些心力交瘁,瞅见她那个没能耐的女婿掐着饭点溜回来,怒火蹭蹭蹭的上涌。
破口大骂道:“没眼色的人天天就知道吃,饿死鬼托生的嘛,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没看见老婆孩子哭着呢嘛?”
潘兴怀才偷吃了一口,也不生气忙抹了把嘴,便伸手接过自家儿子,小人儿慢慢的平复下来。
陶婉婷噘嘴抱怨:“妈,你骂兴怀干什么?”她虽看不上这个丈夫,但也不允许他被这样骂,要不然岂不是看不起她?
陶婉婷下乡的村子位置偏僻,土地贫瘠又荒凉,就算有钱都不一定买到东西。每天都需要下地挣工分,虽说她是寡妇娘独自拉扯大的,也没吃过整天风吹日晒的苦。
日子过得如黄莲一般清苦,这时候潘兴怀就出现了,他是村支书的儿子,能帮她换个轻松点的活儿。
带他回城也是迫不得已,她不想留在乡下,但她公公又卡着回城的申请,考量再三还是带着丈夫一起回城了。
陶广勇被这一场闹剧搞的心烦,抽完一支烟,就带着儿子出去了。在街上给陶玉浩买了小零食,让他拿去自己吃。
院里晒衣服的两位大娘,小声嘀咕着:“这咋又吵起来了?这一天天的谁受得了呀!”
“我看着老陶这几年老的挺快,怪不得都说娶妻要娶贤。”
“闻工在的时候,那日子过的多安逸呀!”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纵容彭晓艳欺负对小悦呢?”
另一边,女生向男生抱怨:“我都说让你不要来了,讨厌鬼,跟屁虫。”
刚吃完早饭的陶希悦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后看见站着的一男一女,朝女生翻了个白眼,好像在嫌弃:“这就是你说的不搭理他?没出息!”
薛岁岁心虚的笑了笑,一直被孙一阳逼问和谁一起吃饭,脑袋一热、话就秃噜出来了。
三人静静地立着,互相打